谢照听着那20%的匹配度，都没搞懂季泽怎么被她吸引的。
许是听到她内心的疑惑, 季泽吃吃笑了声，拇指摁在她唇角：“还记得你跟我第一次合作么？我那天胃疼，你车都要开到跟客户约定的地点了, 你一发现直接送我去了医院打点滴……客户的单子也没了……你后来还安慰我……说命比工作重要多了……”
命当然比工作重要。
没命了, 工作赚再多钱有什么用？
“我记得有次工作加班到崩溃，压力好大, 这个不会, 那个也不会，可是又好累……在茶水间差点哭出来, 是你把我拉到楼梯间，送了我杯热可可，让我在楼梯间休息好再回去……”
唔，好像是有这事儿。
可谢照不觉得她做得有问题。
她作为公司前辈，有责任和义务引导晚辈以健康心态面对职场，给的也不过是三言两语的安慰。
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从小就长得好看，特别好看，在班级里是数一数二那种，”
季泽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歪着头略含讥诮道：“很多Alpha跟我表过白，可我觉得他们都好幼稚……从不会真正付出什么，不像你，你说带我去医院就带我去，客户掉了，也不生我气，也不会怪我……”
谢照并不觉得CASE的失败关键依托于给她打辅助的季泽。
ISS与品牌方合作，实力过硬，谈得拢最终都谈得拢，双方调性不足，谈不拢最终还是谈不拢。
更何况，她把季泽送去医院，是给品牌方打了电话解释情况。
那次品牌方选择3A，是因为3A更符合品牌理念。
“你摸摸这里，”
季泽抓着谢照的手抵住胸口，笑得很甜蜜：“我啊，每天见到你都在心动。”
谢照：……
谢照啊谢照！你害人不浅啊！
温柔似水的嗓音转了个调变得阴沉：“可为什么？你身边不是这个Omega，就是那个Omega，你不知道，每次我从他们身上闻到你的信息素，我都会特别嫉妒……为什么？我也长得很好看！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你宁愿去上顾宴，也瞧不上我！”
果然，他全知道。
谢照听他絮絮叨叨又疯疯癫癫讲那么多，轻轻吸了口气，暗暗蓄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季泽松开谢照的手，右手握着诱导剂喷雾对准谢照，笑得特别温柔：“你会为我着迷的！”
说完他摁着喷头，眼神一厉，往谢照脸上喷！
“滋——”
谢照蓦然掀开眼睛，猝不及吸了口喷雾，是一股甜甜的橘子香味。
她没多想，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腕，在季泽震惊又惶恐的眼神里翻身，双手反剪，把人摁在床上。
“你没醉！”
季泽一惊，四肢被狠狠摁着，似高山般厚重。
不过她没醉，就能维持清醒标记他……这么一想，他甚至有些诡异的激动。
“顾宴呢！？”谢照死死摁着他后颈，着急问。
季泽疑惑她怎么知道顾宴出事儿了，可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她谈其他Omega，闭着嘴不说话。
这姿势他不觉得难受，甚至有几丝享受。
他还没跟谢照有过这般亲密的姿势……
“不说？”
谢照见他不配合，夺过他攥在手里的喷雾，她可不觉得那是什么好玩意儿，发现竟然是信息素诱导剂，心惊的同时知晓不能再耽搁，直接把诱导剂对准季泽：“你不说，我就喷！”
季泽望着那喷头，笑得很甜：“谢总监，这个，只对alpha有用哦。”
语调很无辜，那个“哦”字还十分很夹子音。
“是么？”
谢照扔掉信息素喷雾剂，直接把季泽胳膊一扯。
“卡擦”一声，手臂脱臼。
季泽疼得“啊”的叫出声，额头冷汗直冒，似乎完全没想到待人和善的Alpha会这样：“你……”
“还是不说？！”
“不说！不说不说！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季泽想得很简单，拖时间。
拖到药效发作，纵然谢照再不情愿，易感期发作也必然得要他，再诱导诱导，很可能把他标记。
事实也确实如此。
谢照后颈灼热，控制不住逸散出酒味信息素，她屏住呼吸，让意识更为集中些，咬牙把季泽另一条胳膊也扯脱臼了。
是季泽！他一定对Omega做了什么！
“唔。”
季泽硬生生承受着胳膊脱臼的痛苦，唇瓣微微泛白，透过墙壁的反光隐约能望见现在他们糟糕的姿势，呼吸紧促了几分道：“阿照，今晚是属于我和你的，我不会……绝不会让他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