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好像突然泄了气，紧绷的肩膀缓缓落下。
苏慧追问：“为什么？”
崇禧说：“苏妙妙和队内人保持了不正当关系，她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也就是说，这段关系的起伏、开始或是结束，都是由那个人来主导的——”
“等等，”新来的孙元起面露疑惑，“您说她和队内人保持不正当关系？”
孙元起缩了缩肩膀：“可我们都是女的啊，我们是女篮。”
说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苏慧。
都知道平日里她和苏妙妙关系最好。
苏慧一愣：“不是吧你们，我可是有男朋友的，虽然他已经……我和妙妙就是好朋友而已啊。”
“你们队还是有个男人的，”崇禧开口，“这个男人每次训练都和你们在一起，一周会见面无数次。”
安静一顺，卢楠反应过来，率先开口：“你说的该不会是……李教练吧？”
说完，卢楠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想太离谱，她赶紧捂住嘴。
何怡也开口：“别乱说，李教练怎么可能……苏妙妙是李教练选择的队长，平时更加严苛对待。”
“是啊，”卢楠点头，“李教练超级严厉，以前经常教训我们，比赛的时候经常吼得脸发红，他不可能和我们发生关系，我们也不可能跟教练在一起啊……”
苏慧对崇禧还是很有好感的。
她轻声问道：“是不是感受错了呢？我们赛队总经理从很多年前就立下规矩，教练不能和队员有不正当关系，否则就双双出局。妙妙不至于赌上前途和教练在一起，还被杀害……这太离谱了。”
崇禧反问：“离谱在哪里？”
“就像如果何怡现在告诉我，她和教练在交往，和她是北秋市市长，有一个是真的，那我肯定相信她是市长，”说完，朝何怡笑道，“对不对呀！”
何怡突然被点名，眨了眨眼小幅度弯唇：“是。”
“你在说谎。”崇禧毫不犹豫拆穿她的话。
这话是对何怡说的。
她笃定道：“昨天在码头，你心不在焉，因为你也怀疑这件事和李教练有关系。但你们私下里交往，他跟你保证这事与他无关，你半信半疑。”
“你胡说！”何怡忙道，“我怎么会和教练交往，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上下级，你会爱上每天批评你的领导吗？”
“但如果领导只是表面严厉，私下里甜言蜜语，可就不一定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有时候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大家怕鬼却不怕人。”
崇禧的双眸仿佛射出两道利刃，将何怡的狡辩通通刺穿。
“苏妙妙本来不是小鸟依人的类型，但因为太喜欢男朋友，所以一直听他的话，直到她发现，男友和另外一个女人关系过于密切。”
“她是个聪明的人，没有选择拆穿，而是暗中调查，终于拍到了确凿证据。她拿着证据找到男友，争吵过程中提到了要把视频上交，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然后就被下了药，伪装成自杀的假象。”
“怎么可能呢？”苏慧第一个反驳，“队里我和妙妙的关系最好，她什么都告诉我。假设她真的和李教练交往，不告诉我也正常。但她那么高，力气也不小，怎么可能被杀了还没有一点挣扎痕迹呢？”
“那人先服软，后下药，”崇禧说，“他跪下来发誓，甚至用自己的父母发誓不会再有下次。”
“他们一起出去吃饭，晚上喝了他倒的水，然后四肢僵硬，听着那个男人破口大骂，将一切全都托盘而出，最终失去意识。”
展展好奇问：“你说男人将一切托盘而出，可以告诉我们说了什么吗？”
崇禧敛眉：“他承认自己出轨，原话是‘我要玩遍女篮所有人！’，还说苏妙妙很无趣，别以为拍到了他的视频就可以为所欲为。”
展展近一步追问：“是和谁的视频？”
崇禧的视线落在何怡身上，刚要开口，却被何怡率先打断：“在这件事没有实际证据之前，冒昧说人名会对我们的队员造成很大影响。”
“是啊，下周我们还有个很重要的比赛，对手是国外的。”
安静一瞬，展展耳机里传来导演的吩咐：“不要让通灵师说了。”
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展展泄了口气。
没办法，这种时候必须要遵从求助人的意愿，更何况事关国际比赛。
崇禧的通灵时刻被叫停，离开了现场。
临走时，她对其他人说：“如果有想知道具体事件的，可以单独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