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的长相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大众审美,是个身材高挺,长相英俊的男人。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失踪,恐怕白畅根本不会看自己一眼。更别提现在结婚生孩子了。
他帮白畅按住沈浩,沉声道:“你有什么委屈现在可以说出来了,不要怕,警察已经来了,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沈浩朝身后一看,果然看见一台警车闪耀着灯,从上面下来了四五个穿着制服的人。
他的眼睫快速颤动:“我——”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兴师动众的?”一个声音出现在众人耳边,那是白畅的父亲。
他穿着运动服,很明显是刚休闲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女儿和女婿,问:“那些警察是你们带来的?”
白畅不答反问:“为什么沈浩会在这里?”
“沈浩?”白父不解地看向他,上下打量,“原来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同样疑惑,随后看向已经站在面前的警察们。
“我记得很多年前我们家曾经报过警,沈浩拿走了我女儿一百多万的东西,还携物潜逃,没想到竟然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
王姐问:“这么一个人在你们家工作,你会不知道?”
“我们家太大了,”白父笑说,“平时新来一个佣人,走了一个伐木工这种小事不会和我打招呼的。至于这个后山,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你们过来了,我更是有大半年没来过。”
说完,他走到身后身边,仔细端详他的脸:“我想,这张脸就算是他亲生父母看见,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吧。”
沈浩闻言浑身一颤。
白父厉声问:“你偷了我家的东西,现在又迁入我家是想干什么?还想要纠缠我女儿吗?”
沈浩猛烈摇头:“没……没有。”
“刚好警察来了,你就认罪吧。”
“是……”
王姐看出端倪后开口:“究竟是不是该认罪伏法,还有待考究。”
说完,她看向沈浩:“你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
沈浩和王姐上了车,白畅又问:“他究竟是不是被你关在这里的?”
“我?”白父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怎么一看见这个男人精神病就犯了?”
“通灵师准确说出了我们家的地窖,还有你在花园里种的葡萄和玫瑰花!”
白父颇为耐心地对自己女儿解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况且每一个种植葡萄的人,都会在相同的土地里培育一些玫瑰花。原因是玫瑰花娇嫩又不好养活,可以通过玫瑰花来判断葡萄生长的好不好,根部烂没烂,这样好及时处理。”
“哪怕我不是通灵师,只要我懂得一点红酒的制作方式,也能猜到花园里种植了玫瑰,”白父摇摇头,“畅畅啊,这些年我以为你已经成长了,没想到耳根子还是这么软!该不会以为玫瑰只能用来追求浪漫,歌颂爱情吧!”
这话说完,白畅陷入沉默中。
这些年她的事业一直和丈夫挂钩,对自家葡萄酒产业并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学习。
今日一看父亲有理有据,本来震撼的心开始归于平静,父亲在心中的形象又渐渐回归。
而就在这时,崇禧开口:“跟在你身边那个光头怎么今天没来?”
白畅皱眉:“对啊,阿广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
白父说:“他家里有事,我放了他三天假。”
“我看不是吧,”崇禧笃定道,“你是听说警察过来,专门让他去处理地下室了吧。”
“谎话说得这样自在,不怕我告你诽谤吗?”白父问她,“还是说,通灵师有办法能从被告席潇洒离开,不被任何人发现呢?”
“那倒没有,”崇禧微笑,“这到底还是个现实的世界,我不认为有谁具备隐身能力,但是——”
刻意停顿一下,崇禧补充:“现在已经有人到地窖了,我觉得就算那个光头办事再利落,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理好一切吧。毕竟沈浩在那里足足住了七年。”
白父刚才还悠闲的脸顿时僵住。
“你信口开河。”
话音刚落,又看见两台车开到山脚下。
第一辆里面下来的是他的助理阿广,双手带着手铐,被警察压下车。
第二辆则是沈浩年迈的母亲,刚下车就抹着眼泪四处张望。很快就被带到了沈浩所在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