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就是这条虫子!”
陈泽诧异,可刚刚还趴在瓶底的的虫子却在此时愤怒地撞击瓶身。
它好像听懂了北蔓绮说的话,下一秒,北蔓绮就晃了晃身体,险些摔倒之前被陈泽扶住:“您……”
他这才看出,北蔓绮的脸色有多憔悴。
从前只觉得美女惊艳,不仅在颜值和身材上,更在于她是个玩虫子的。
近距离一看,刚刚眼泪流淌的面颊位置,粉薄了一些,她脸上的斑清晰可见。
“您难道不是控制它的主人吗?”
沉默良久,北蔓绮开口:“我是它的傀儡。”
声音再出已经很虚弱,怕是蛊虫搞的,医生带她回到车中,陈泽对着摄像头开口:“希望北蔓绮能够早日脱离傀儡的宿命。接下来有请下一位通灵师,崇禧。”
当她上场时,陈泽第一个注意到他颈间吊坠变了样子,准确的说是多了一样。
“那是原晶石?”
崇禧抬眼:“你认识?”
“做节目主持也要下功夫,休息这两周,我查询过很多通灵方面的资料,其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原晶石。”陈泽微笑,“听说是很稀有的东西,您果然神通广大。”
崇禧弯了弯唇:“你也是个勤奋好学的人。”
她没先拿拿钥匙,而是先走到第一辆车前。
攥住原晶石和月牙桃木吊坠。
“出过车祸,车主是个攀岩爱好者,离异……女友较多。”
人群中的车主脸色一红,可崇禧的下一句话却让他脸上再无血色。
“现在女友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车主想冲过去问清楚,被陈泽用眼神示意不可以,于是他眼睛瞪得更大,拳头紧紧攥住。
又来到第二辆车前。
“曾经最大的梦想是一夜暴富,愿望成真又渴望真挚的爱情。”崇禧摇摇头,“但是很难,因为她现在接触的圈子,每个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包括她自己。”
“建议有时间还是用来赚钱,因为再过几年她所投资的项目会和预想产生极大反差,现在多赚一些,未来压力就小一些。”
第三辆车。
“我不建议他在节目结束后跑去国外赌钱,这回让他欠下一笔巨额债务,并且后半生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他本人也会因为一时贪图享乐,而最终被……”
陈泽问:“什么代价?”
崇禧叹了口气:“四肢分离,内脏四散,眼球也会被摘除。”
她这样一说,在场人纷纷屏住呼吸。
这场景仿佛已经在眼前呈现,尤其是第三辆车车主,更是险些站不稳。
走到第四辆车前时,崇禧合上双眼:“车主现在饱受心灵和身体的双重虐待,她急切的希望能够逃离困境。”
小辞眼眶一红。
第五辆车。
默了默,她睁开眼:“在这辆车开出家门的一瞬间,有一个男人从后门进去了。”
陈泽抬了抬眉:“做什么?”
崇禧抬眼:“他们保持了至少五年的不正当关系。”
话毕,人群中传来愤怒的骂声。
崇禧一把抓起五把钥匙,依次放在五辆车前后看向陈泽。
“您毫不犹豫地分配完了?”
“是,钥匙已经保持了车主的气息,很容易。”
陈泽问:“所以您觉得今天的求助者是谁?”
“第四辆车车主吧,”崇禧说,“今天只有她没到场——”
崇禧环视一圈,目光锁定人群中的小辞:“车是你开来的——”
话音未落,一个壮汉从人群中冲出来,骂骂咧咧钻进第五辆车里,车扬长而去,卷起一阵尘土。
陈泽抿了抿唇:“处理家事去了。”
小辞戴着面具上前:“你好,我叫小辞。”
崇禧盯着她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说:“你和你姐关系很好,她很爱你,甚至可以说很依赖你。”
“没错,”小辞说,“我姐姐虽然大我两岁,但平日相处过程中更像是我妹妹。”
崇禧摩挲着颈间吊坠:“我看见你们两个的性格截然相反,她爱琴棋书画,你爱拳击。”
“她喜欢弹古筝,爱留指甲,我看见她被老师打手板,被罚弹古筝,不让吃饭,你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饭吃。”
“是的,那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小辞哽咽道,“小时候爸妈找老师教我们谈古筝,我死活不肯,挨打也不学,后来爸妈只培养她,放养我了。每次我姐被罚的时候,我都给她带吃的。可是她……她失踪好久了,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崇禧说:“她还活着,但是跟死也没什么区别。她和很多人被关在一起,但那些人都是病人,只有她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