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工减料,鱼目混珠,这便是牛婶新想出来的生财之道。
牛婶把自己的主意告诉了马婶,谁知马婶听了后却有些担忧,不敢立刻应下来。
“这短时间内确实没人能发现问题,若是长此以往,有人吃坏了身体该怎么办呢?”马婶道。
牛婶听了这话,不耐烦道:“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做慈善的。生意人要想赚钱,就要心狠手辣,都像你这么妇人之仁,上哪里赚钱去呀?更何况,就算是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也不打紧,我们再找一处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摆摊不就得了,哪里来得那么多担忧。”
见牛婶主意已定,马婶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藏起心中隐隐的担忧,吹捧道:“你说得对,就按你说得这么做吧。”
“这就对了。”牛婶得意地抖了抖肩,笑道:“等我们以后赚了钱,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让那个鼻孔看人的黄毛丫头走着瞧吧。”
牛婶一边挖苦着白桦拿鼻孔看轻人,一边又忍不住仰面朝天,鼻孔高高地抬起来。
另一边,刘尚走远以后,立刻打开食盒,将不干净的那几个雪花酥清理掉了。
“一会你趁我离开以后,假装摔倒,把掉地上的雪花酥重新收起来。”
刘尚当然不是会拿不干净的食物分享给朋友吃的人,是白桦方才偷偷在刘尚耳边的吩咐,刘尚才照做的。
虽然不知道白桦的用意,但刘尚记得白桦说得第二句话是:“剩下的,就等着她们自投罗网吧。”
杨家村口,牛婶和马婶的盒饭摊处。
今天一整日牛婶和马婶的生意就没断过。自从牛婶和马婶把之前盒饭上涨的价格重新打下来后,原先那些过来贪小便宜的食客们也陆陆续续地重新回来了。
而且,因为盒饭的卖相看起来更美味了,二人还吸引到了一些路过杨家村的轿夫、农民之流,他们在看到二人的盒饭摊便宜又美味之后,纷纷坐下来品尝。
牛婶和马婶一天中忙得脚不沾地,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断过,挂在她们两个因为疲劳而显得红扑扑的脸上。
直到一天收尾,牛婶和马婶在清点收入时才发现,今日的收入竟然远超了往日最多时的好几倍。若是长此以往,两人的幸福生活绝对是指日可待。
牛婶在客人全都走空之后,终于敢放声大笑。
“我就说嘛,这新鲜的蔬菜和集市上剩下的破烂蔬菜,吃起来的口感一模一样。这病死的猪肉和寻常猪肉,在味道上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牛婶对自己的计谋十分得意,马婶却更加良心难安。
只听马婶好言规劝道:“阿姊,不是我拦着你,但这毕竟是个长期买卖,也不好每日都弄些不好的东西糊弄客人,要不明天就算了吧?”
“你这没出息的!”牛婶训斥道:“这才干第一天,你就被吓破胆了?像你这般鼠目寸光,以后怎么可能发得了大财!”
马婶嗫嚅道:“阿姊,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发什么大财,以后能过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我也就知足了。”
“愚蠢!”牛婶点评完以后,也不再搭理马婶,一个人收拾着残局。
第二日,牛婶又开发出来了猪淋巴肉配放到快坏了的蔬菜套餐,依旧是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任谁都不会想到,牛婶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了食材上。用看起来与正常食材一模一样的劣质食材来鱼目混珠,让吃饭的食客们被自己的双眼所欺骗。
“你看,我就说嘛这样能赚到大钱嘛。”牛婶第二日数钱的时候说道。
而一旁的马婶已经不敢去接牛婶的话,呆呆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马婶骨子里是个老实人,相信做坏事会遭报应这件事。牛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眼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饶是蠢笨如马婶,也终于觉查出来了不对劲。
“明天,别再做了。”马婶冷静道。
牛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玩笑一样,笑道:“我不做,钱从哪里来?”
“我说,明天,别再做了。”马婶又重复了一遍。
“嘿,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你管那么宽呢,我爱做关你什么事。”牛婶冷笑道。
马婶却没有松口,依旧肯定道:“这种事不能再做了,你再做的话,我就告诉他们所有人你现在干的勾当。”
牛婶没有想到,向来忍气吞声的马婶如今有了脾气,甚至敢威胁自己,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伸手扭住了马婶的耳朵,与马婶撕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