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矜贵端方的贵公子,上了床就换个人。
很坏,他真的很坏很坏。
他即便长相年轻,也不算是这个年纪的花花公子,情绪需求是属于成熟男人会有的掌控独裁。
车停在喷泉池的小彩灯花圃旁。
下车前,沈婧低声问了句," 你肩膀还好吗,那时候没忍住我就咬了。 "
周律沉微微侧身," 给你看看? "
沈婧如幼猫般一声嗯,而后倾身越过中控台,腰肢婀娜扭动,手指落在他的衬衣纽扣。
雾蒙蒙的街灯,透过车窗的缝落在她裙摆下的半截美腿,她紧紧贴合并拢,是如绸缎洁白细腻的肉.体。
35腿精,他知道。
周律沉坐怀不乱,沉着黑眸看她许久,嘴角勾了勾,毫无被撩火的前兆。
枪黑的纽扣脱落,在他用眼神制止下一步的时候,沈婧并不傻,相反很聪明,没有越界的脱掉看。
轻轻揭一小点衣领,在试探。
贵公子自小优渥环境,体态养得自律,颈梗挺拔,血脉跳动的筋管傍着颈骨,半露的肌肉紧致虬结,明晃晃逼慑眼球。
两天过去,咬痕已经变淡。
一处,两处。
啊?她觉得自己好过分,下嘴怎如此荒唐。
周律沉饶有兴致," 看够了吗。 "
沈婧肯定还想看,这具男性身材巨性感巨有力量感,面对周律沉的气场,会怂,不敢。
" 那晚,看够了。 "
他意味深长地哦。
沈婧收回手,再看就过分了。
" 还不回去? "周律沉轻飘飘视她一眼," 你也想脱给我看么。 "
沈婧太纯,到底玩不过周律沉。
" 我不脱。 "
" 那个…它不会留一辈子吧,要是被别人见到怎么办。 "她还问,看似抱歉。
放话,她像受惊的兔子,转身,一溜烟下车。
解开不扣回去。
夜风钻进来,嘶嘶吹鼓他的衬衣领口,柔软的高支面料迎风膨胀,肆意松散。
周律沉棱唇微抿,忽而蹦了句," 草。 "
从那一夜送回酒店后,直至63天。
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得这样清楚。
沈婧没再见过周律沉,甚至连他手机号码都不晓得。
似逢场作戏罢了的梦。
哪怕同处一座城市,两种天差地别的人生无法来交集。
沈婧没再遇到罗元平骚扰,据说脑袋那个包疼了他三天三夜。
巡演时。
时不时在台上望观众,会想起周律沉一身灰色西服静坐在台下包场的时候。
她吴侬软语,他静静点烟,一口又一口地吸进肺里,似永不满足。
曲谢场。
有人要她弹琵琶版《上海滩》,叶丽仪的。
沈婧礼貌颔首," 抱歉,不弹。 "
全他妈都是借口,小阿婧的名气是弹琵琶版《上海滩》火起来的。那人破口大骂。
沈婧自认有罪,任团长骂了一夜,演出费是没了。
《上海滩》本就不好评弹。
后来。
邢菲时不时凑她耳边问," 停车场和你欲火焚身那位呢,不来找你包场子了? "
都说江南水乡养美人,温柔绰绰,邢菲绝对是那个例外。
沈婧不解释,不搭腔。
什么那位呢。
那位估计在流连花丛玩世不恭。
见沈婧爱搭不理,邢菲换话题," 你怎么不回沈家,天天抱着琵琶有什么前途。 "
" 琵琶评弹是国粹艺术,怎会没前途,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 "沈婧声音柔柔的。
她并不提沈家的事,回去做什么。
邢菲才不管你什么艺术,她不喜欢,是被迫在团里营业,因为团长是她爸。
巡演结束,沈婧又回沪城,照看外祖母。
龙眼季,沈婧坐在院子里剥皮。外祖母说泡酒,话也不清楚,沈婧能懂她的意思,耐心替她剥,再放簸箕里在太阳底下暴晒。
老太太说,等她遇到喜欢的人再把酒挖出来,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会苦。讲究的要一个时间刚刚好,酒才香。
沈婧嗯啊敷衍了事。
老太太拄拐杖看她忙,时不时笑呵呵," 囡囡啊,我跟你讲哦,冯建再神经病欺负你,我来打他。 "
冯建是沈婧的便宜继父。
沈婧就当祖母也没那么胡涂。
说来,这处房子还是她演出的钱给祖母安置,祖母的老房子被冯建骗走卖了凑赌资。
祖母年迈,脑子容易胡涂短路,才让冯建有机会得逞。
钱被冯建败光,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第5章 补偿你
傍晚,阴雨就来了。
沈婧撑伞闲散走在街头。
等过马路的时候,一位叔叔没带伞走路急,一下子撞到她肩膀,手里的伞脱落坠地,对方可能赶路只说声抱歉匆匆借过。
雨淅淅沥沥落在她头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