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得勤,她不再依靠陈尧他们教和分析。
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一开始纯粹无聊跟着陈尧玩,一入金融深似海,从此脑乱又快乐。
老师是个好脾气,了解得知,是周律沉公司旗下的高管团队。
联行里个个是顶尖人才,斯坦福批量生产似的,不辞辛苦给她这个菜鸡上课,知识越教越偏,往管控方向学。
沈婧一搭一搭地摁弹簧笔," 老师,你教这个不是收费都不教吗,我在财经看到你的报导,就是说你们这行从不外传本事。 "
老师客气道," 你想听就听,要是不愿意听,我也得讲,周总付过费。 "
可别提周总了,周总在她这是已失踪人员。
她拿出手机,发简讯:" 周律沉,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
他能记得吗。
沈婧收拾东西回家。
白海棠早凋谢枯萎,花瓶换成新的白玫瑰。
尽管周律沉爱在云鼎过夜,他不曾留下重要的东西在这里。
除了穿用,其它的东西基本没有。
周律沉一旦不在,这里奢靡的房间还真找不到丁点人情味的痕迹,他像会随时消失蒸发,再也找不到他。
吃完饭,家政阿姨端着果汁过来," 刚榨的青苹果汁,您尝尝。 "
沈婧接过,起身," 不用忙了,你回去吧。 "
" 好的。 "阿姨客气颔首,解下围裙," 您要是怕黑,可以打我电话,我随时能过来。 "
沈婧好笑,怎会怕黑,在苏城她夜夜独居。
最初逗周律沉玩,谁知道他竟信呢。
路过书房,门关得严实。
她很少踏进周律沉的私人领域。
书房承载太多夜里和他翻云覆雨的回忆。
没一处地方能正眼直视。
小猫咪还经常闯进来,打扰光溜溜的他们。
只要她羞涩到对一只猫露出胆怯,周律沉更恶劣。
自此书房就开始上锁,她锁的。
不敢跟贵公子玩这么放肆,是有点害怕自己堕落其中无药可救。
无聊的,沈婧推开门,往里走,看着书桌上的陈设。
自住进来,她擅自作主替周律沉换掉好多东西,钢笔,烟灰缸,打火机。
不算太贵,面面做工精细。
周律沉用不顺手偶尔斥责,最后随她爱怎样怎样。
翻开抽屉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碰到一个钱夹。
沈婧更好奇钱夹里有什么。
翻开。
很多崭新的钞票,抽屉里同时堆积钞票,钱,他都是乱放。
还夹有一张照片。
他爷爷牵他。
好小的周律沉,应该只有三岁,皮肤白,唇天生就薄,眉浓目秀,他并不看镜头,只看大雪,打小高冷模样。
权贵门基因,她想,周律沉以后的孩子肯定也这么帅气可爱。
可看到照片里的大门门匾方方正正写着『总部』两个字,沈婧觉得这张照片拿着手都抖。
沈婧靠到椅子闭目沉思。
周家祖辈分支很多,不管是哪个行业,周律沉上头的叔伯各个是翘楚人士。
这种出身,婚姻能由得周律沉自己决定吗,不得被层层把关。
放回钱夹,整理好书桌。
放水沐浴,搂猫睡觉。
隔天,庄明来接沈婧上班。
她一上车就问," 他不回来了? "
庄明摇头," 我不清楚,我只负责送你上下班。 "
沈婧还是忍不住," 真像陈尧说的被罚了? "
庄明沉默几秒," 二公子确实犯家规了。 "
周家以为周律沉不会太出格。
他又和魏家那位出入酒店,尽管是去喝酒,没有任何绯闻流出。
再到魏氏停牌又让他重新整合,等12个月规定期后即申请复牌。
种种,发生很多事。
…
京市城郊区。
猎场旧址。
绿荫地里的梅花鹿低头啃草。
单直向公路停了几辆豪车,唯独周律沉开的那辆最不起眼。
谢钦扬每回见到周律沉。
他都开着低调的黑色轿车。
豪车也不是没有,周律沉在京房产都在运河岸上,仅55栋绝版席位,他手里3栋。
偏爱住酒店。
谢钦扬心里乐开花,二公子这是来照顾生意。
家里的司机也不带,保镖也不给跟,走哪,周律沉就一随心所欲,倘若不在这个圈子里,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认识他的,他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那,周老爷子的亲孙子这层身份,都得忌惮三分给他让路。
走哪处CBD大楼或酒店,一身清贵气质倒是叫人频频回头看他。
谢钦扬下车,锁车,走向周律沉。
" 你那位不爱说话的前任走了? "
周律沉靠在车门,漫不经心刷手机," 想怎样。 "
能怎样,就好奇。谢钦扬手指捏着烟尾抽," 二公子出手,这不就搞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