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和许佳佳等人，进入斋堂时，秀水真人和许靖默已经坐在里面等着。
看见白清微进来，许靖默还未做出反应，一直眼巴巴地，伸长脖子等待的秀水真人，便在第一时间倏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白小姐，您来了？”
白清微：“……”
倒也不必如此。
白清微略略颔首。
秀水真人立即做出请的姿势，“白小姐，这边坐吧。”
白清微走过去，提醒道：“天师不必如此，以前待客如何，现在依旧如何即可。”
秀水真人干笑，“那怎么能一样？”他一边坐下来，一边说道：“今天如若不是白小姐及时出现，我可能已经死了。”
听见这话，四周的年轻弟子，包括松山都不由齐刷刷地看向白清微，满脸的茫然疑惑。
白清微落座，淡声道：“真人言重了。”
秀水真人一脸严肃地道：“不不不，这是我的肺腑之言，那可是鬼煞，如若不是白小姐，我当真无法解决！”
“鬼，鬼煞？！”
一听这话，松山等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惊愕地盯着秀水真人，有点怀疑。
“师公，你……你是在开玩笑吧？”松山忍不住道。
曹焱真人闻言，抬手就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师公能跟你开玩笑吗？以为都跟你们这些小孩子似的？”
松山吃痛地摸了摸脑袋，悻悻然地缩了缩脖子。
曹焱真人白了他一眼，“行了，去旁边坐下，吃你们的饭。”
松山撇撇嘴，小声地哦了一声，虽然很是好奇，但也不敢在这久留，便和其他师兄弟一起，走到两侧的桌前坐下。
清虚门的弟子众多，往日吃饭，都是按照轮次的，时间各有不同。
今日也不例外。
第八百八十一章 不忍直视
白清微和秀水真人这一批，是第一个轮次的用饭时间。
这个时候，大部分弟子都没过来。
来的只有松山这种的嫡系弟子。
即便如此，斋堂内，也开了三桌席面。
松山等人，走到两侧的桌子前坐下来。
秀水真人和白清微自然是坐在主位。
撵走他们之后，曹焱真人在秀水真人另一侧的位置坐下来，无奈地小声提醒道：“师父，小声点吧。”
秀水真人眼睛一瞪，“我又没说错。”
他又笑呵呵地看向白清微，“本来就是白小姐救了我。”
曹焱真人：“……”
他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偏过头去，不忍直视。
一转过头，曹焱真人便看见，松山等人还在眼巴巴地盯着他们这边看。
仿佛都在好奇，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
曹焱真人眼睛一瞪。
松山等人倏地，齐刷刷地转过头去。
曹焱真人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秀水真人说的是真话没错。
但这事儿，太吓人了。
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毕竟年轻弟子太多，若是随便讨论，传出去对他们也不利。
曹焱真人只好偷偷地拽了拽秀水真人的衣袖。
秀水真人环视一圈，见其他人都在偷偷地往这边看，确实也不好，他咳了一声，便没继续这个话题，笑呵呵地招呼着白清微，“白小姐，先吃饭，我特意让人准备的斋饭，不知道白小姐喜不喜欢？”
白清微看了一眼，全是素菜，顿时就没什么食欲了，她实话实说道：“可惜，我是无肉不欢。”
秀水真人：“……”
他呛了一声，歉然道：“不好意思，白小姐，我……我们清凉山是全真派，是不吃荤腥的，是我考虑不周，忘了问你们。”
他这些年接触的，都是全真派，全部是不吃荤腥的。
便忘了，玄门还有一派，是不忌荤腥，甚至可以结婚的。
他就忘了问白清微是什么道派，便下意识地让人准备了最好的素斋宴。
可是，现在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离题太远。
白清微淡笑，“我们清风观，不算全镇也不算正一，就是闲散门派，没那么多规矩。”
秀水真人讪笑：“这样啊……”
道派衍生多年，自然有了不少分支和散修。
分支或者散修，后面渐渐地，也会收自己的徒弟，建立自己的教义。
所以，各有不同的规矩，很是正常。
只不过，秀水真人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懊恼地皱了皱眉，连忙找补道：“这样吧，白小姐，我让人另外开一桌筵席。”
白清微闻言，却摆摆手，“不用了，已经准备好了，别浪费了，就这样吧。”
秀水真人尴尬道：“真是对不住白小姐……”
白清微摇摇头，也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