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凝望着脚下的土地,喃喃低语:“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巴蒂克劳奇了。”
小巴蒂湿漉漉的眼睛似乎轻轻一眨就要流出泪水,你不理解为什么病态又卑劣的人却能露出一丝澄澈。
他问:“就没有想和我说的?”
你搜刮着合适的措辞,最后冒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
“生活就是一场伟大的最后的斗争,不是向上就是向下,不是救赎就是堕落,不是抗争就是沉沦。”
他笑出声,“这话绝对不是你能编出来的,不过……欢迎和我一起堕落。”
小巴蒂蓦地亲上你的唇瓣,轻柔地相贴,浅尝辄止。你的理智被这个堪称纯粹的吻融化。
此刻你生出一种想要打破所有规则底线的念头。去他妈的正义道德,当食死徒助纣为虐又如何,就算这是场虚构的限时幻境,你也心甘情愿跳进去。
蔑伦悖理的荒唐行径,隐秘的心事和爱意,都被隐身衣掩盖,在死寂的昏夜里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
“你脱衣服的方式能不能别这么狂野。”
小巴蒂对你的话置若罔闻。
一路上你和他挤在一张斗篷里,他无视你的抗议,半强制地抓你回了办公室。
刚关好门,小巴蒂“唰”的掀起隐身衣,一边走一边脱。他豪迈地丢掉外套,然后是各种内搭。总之地上都是衣服,当然只有上衣。
他在柜子前翻着药,背部赤裸着正对你,线条匀称流畅,腰窝明显……你觉得他被套在肥大的衣裳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如来段钢管舞。
“别发呆,过来帮我。”小巴蒂散漫地倒在椅子里,脸色略显苍白。
“你有手有脚的,凭什么叫我帮你?”
“不是说想去圣芒戈?我勉为其难地当你第一个病人。”
“太好了,”你乐呵呵地拍掌,“我正想练习尸体解剖呢。”
或许是你的恐吓起了作用,小巴蒂全程很乖顺地任凭摆弄——
“这些年没吃过正经的饭吗?瘦的和竹竿一样。”
“我捅得太轻了?感觉你意犹未尽,早知道就多补几刀了。”
“你不会是m吧……自虐倾向有点严重。”
“你这是病啊,得治。”
——并且听你胡言乱语。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些东西,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那你现在心情很好咯?”
小巴蒂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再见!”
“先别急,”他的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扶手,“你要去哪?”
“回寝室啊,不然呢?……我知道了,你怕我找邓布利多。”
他不置可否。
“我和你在一条贼船上,没必要主动翻船。”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小巴蒂站起来和你握了握手,“那你就留下吧。”
“……我要是想去告密,任何时候都可以。”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
“很好,你听清楚,我要走了!”
小巴蒂将你的帽子向后一拉,你稳稳跌入他怀中。
“不用回去。寝室能做的事,这儿也一样能做。”
你在镜子前陷入沉思。
盛情难却。
哎,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这家伙除了有点帅、有点聪明、有点钱之外,还有别的优点吗?学校里符合条件的男生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定是因为太寂寞了!可是哈利在旁边晃来晃去你都不为所动。
你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他。
完蛋,难道你的脑子是恋爱脑,还是有患上斯德哥尔摩的预兆?
……冷静。老师和学生,犯罪者和被胁迫者。怎么看都和正常的恋爱关系不搭边。
小巴蒂时不时展现一下所谓的温柔,但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绝不能被他软硬兼施的手段欺骗。
一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小巴蒂倚在墙边。
“洗好了?”
你:“……”
他:“……”
久违的尴尬。
“……你去洗吧。”
小巴蒂微微扬头,挑起眉毛。
“……当我没说。”
你连夜搬去火星。
“今天表现得不错,你第一次见到死人?”小巴蒂问。
看得出来他也是没话找话。
“你想当我见到的第二个吗?”
“可以,”他正经地点头,“你会成为第三个。”
“……我很好奇你不杀我的原因。”
“没必要。”
“什么情况才算必要?”
他瞥了你一眼,“只要乖乖听话,我会保你安全。”
“……我知道了。”
“带你看点别的。”
小巴蒂牵起你的手走到那个有七把锁的箱子前。
他故意卖着关子:“你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