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故白说到底也是商人出身,他自然不可能给阮姣过高的片酬,“我知道十万的片酬是不高,但我们剧组经过了多方考虑,也只能给出这个条件。”
“我们接受。”厉择远说。
“还有一点,我要跟你们先提前说一下。”商故白的眼睑细长,整个人都显得浪荡而凉薄,“我对拍戏比较严格,这次的影片题材是民国片,阮姣的角色又是戏子,我会要求阮姣要进组封闭式地先学习一段时间,可能要学戏子表演的神态、唱腔等等。噢对了,阮姣也没有过性生活,这方面也可能也得加强学习。”
厉择远听到商故白说到阮姣没有过性生活时,他猛地蹙了下有些凶的眉,“还要让姣姣学习怎么做爱吗?”
“我们这个剧本的尺度本来就比较大,会有很多的吻戏、床戏,不学习一下,将来要怎么拍摄?厉先生,你要是对我的要求不满意,你可以带着阮姣离开。”
厉择远握了下手中的合同,他的脸色微变,“我只是有点疑惑而已,没说不签。”
能接到商故白的影片,是很多当红明星都求而不得的机会,要是让厉择远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商故白抬眼看着凶戾的厉择远,眉梢轻挑,“那就签吧。”
厉择远皱着眉,像是在做着一个重大决定,“好。”
商故白让人拿了签字黑笔进来,厉择远又把合同递给了阮姣。
阮姣很听厉择远的话,厉择远说让他签合同,那他就签合同。
他的字是典型的梅花小楷,笔锋有力,收笔漂亮,整个字跟他的人一样出色好看。
合同是一式三份,其中一份放在厉择远这里,另外一份是在商故白那边,还有一份合同则是保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合同就算是正式签完了。
商故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在他们合同签完以后,心血来潮地为阮姣他们煮茶,厉择远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又不好拂了商故白的面子,就只好继续如坐针毡地留在了商故白的休息室里。
商故白煮茶的手法熟稔,他泡了好几杯茶,第一杯先是递给了厉择远,第二杯则是扶着滚烫的杯壁,亲手递到了阮姣的面前。
阮姣伸出了手,握住了杯壁,他刚想要将茶杯拿走,却发现商故白将杯壁握得很紧,不仅是这样,商故白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用指腹磨过他的尾指,引起了皮肤的颤栗感。
这是要干嘛!
怎么还摸他的手!
阮姣正想要发作,商故白将手从杯壁旁拿开,又极其绅士有礼地跟他道歉,“很抱歉,不小心碰到你了。”
这是真的不小心吗?
还是故意的啊?……
阮姣原本就是怯弱的性子,既然商故白现在说不是故意的,那他也不好为难商故白,免得到时候商故白又故意为难他。
阮姣选择了忍气吞声接受这一切,他垂着浓黑的睫毛,“没关系的。”
厉择远在一旁看得牙痒痒,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商故白肯定是故意要摸阮姣的手,现在还没有进组,商故白就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摸阮姣的手,那要是进组以后,阮姣不就是任由商故白揉搓吗?
厉择远的眼底喷出了嫉妒的火星子。
而商故白则是若无其事地继续煮茶、斟茶,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厉择远是怎么看他的。在商故白的心底,厉择远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只要他稍微动一下手脚,厉择远就会从娱乐圈里彻底消失了。
厉择远不是他的对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喝着茶,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琐碎话题。
正当这时候,休息室的门口传来了一声皮鞋碾压在瓷砖上的清晰脚步声。
只见门口里缓缓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男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眉骨锋锐逼人,眼睫浓密卷翘,眼睑细长,眼距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他的鼻骨挺立像是陡峭的崖壁,唇色很淡,唇偏薄,这张脸看上去完美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个男人是傅宴礼。
傅宴礼的身份可不一般,他的父母全都是老一辈艺术家,父亲是在歌坛里颇有名气的老歌唱家,母亲则是影后,他的外祖父身份更不一样,是位高权重的官员,总而言之,他的背景超级硬。
他小时候就跟随影后母亲上台表演,扮演着主角年轻时的样子,成了家喻户晓的小演员,后来考上了国家戏曲学校,成了科班出身的演员,在读大学期间,他就出来演戏,十八岁的他斩获了在娱乐圈里举足轻重的最佳男演员奖,后来多部影片均获奖了,又被观众们评选为影帝。
他现在可是娱乐圈里赤手可热的“大明星”,据说片酬都是千万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