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絮白说着走了出去,把阮姣再次留在了屋里。
等贺絮白走了以后,阮姣在小木屋里面发呆,突然瞥到了贺絮白在出门前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把钥匙,看钥匙的形状,应该是打开锁链的。
阮姣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兴喜。
他跳下了床,想要将那把钥匙够到手。
但锁链却将他困在了距离钥匙还有一公分的位置,他没有办法将钥匙拿到手。
他又想了个办法,他蹲在了地上,手中握着一根木棍子,利用木棍子的长度将钥匙给勾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握着毫无温度的钥匙,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了。
他将钥匙插进了锁链的开关上。
完美契合。
他扭动了一下锁链的开关,只听到了锁头发出了咔哒声,锁链打开了。
他还是有些呆,大概是没有想到真的那么容易打开了。
大约是过了一分钟左右,他才缓过神来,想到了贺絮白现在开车出去外面给他找吃的,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他浑身又打了一个冷颤,他得在贺絮白回来之前就赶紧跑掉,要不然他就只能被永远困在小木屋里了。
说干就干。
他推开了小木屋的门,眼睛像是做贼一样乱瞄着周围的环境,门外并没有贺絮白的身影,他平常开的那辆红色保时捷也不见了踪影,他能确定贺絮白是真的走了,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他探出了脑袋,再把大半个身体也送出去,轻手轻脚地跑到了小树林里。
他现在逃跑都有经验了,知道要往茂密的树林里跑,可是树林有很多的蚊子,会咬人,到树林里待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身上就出现了很多被蚊子吸血以后的红疙瘩,又痒又麻。
阮姣都快要烦死了。
他想要往树林外面的小道上跑,又怕半路遇见了贺絮白。
阮姣最终还是决定先忍一忍,等跑出小树林再说。
他在小树林里跑了好久,手跟脚都酸酸的,他蹲在了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沉下来,有一道强光从外面打了进来,刺眼的要命。他连忙抬起手挡住了强光,他正猜测着是谁将车灯弄的那么亮的时候,就看到了熟悉的红色保时捷停在了树林外的小道上。
那是贺絮白的车。
贺絮白买回来东西了,还看到了正想方设法逃跑的他!
想到了这里,阮姣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了,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刚好碰到了贺絮白啊!
贺絮白的眼神也很冷,像是毒舌一般缠绕在阮姣的身上,“宝宝,乖乖待在小木屋不好吗?为什么要跑呢?”
“我……”
阮姣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急的快要哭了。
“过来。”贺絮白从来都没有用过那么严厉的语气跟他说话。
阮姣吓得脸色发白,贺絮白越是让他过去,他就越不敢过去,而这样做的后果则是会彻底激怒贺絮白。
贺絮白对阮姣的宠溺也是有底线的,一旦阮姣做出这种违背他意愿的事情,他就会生气,而他生气的后果也是阮姣所不敢设想的事情。
阮姣推到了粗糙的树枝后面,后背漂亮的蝴蝶骨被撞的生疼。
他的眼眶中都冒出了泪花。
但这次贺絮白并没有怜悯逃跑的omega,他走到了omega的面前,粗鲁地攥着omega的手腕,不让omega有逃离他的机会。
阮姣的力气没有alpha那么大,他被拖着往前面走。
他被贺絮白塞进了保时捷的副驾驶座上,贺絮白给他系上了安全带,还把车门给锁死了。
阮姣拼命拍打车窗,也都是无济于事罢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被贺絮白抓回去,肯定凶多吉少。
贺絮白绕了驾驶座上,他一言不发地开车,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
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小木屋,贺絮白下了车,他没有提起食物的事情,而是一把将阮姣从副驾驶上给拽了下来,阮姣被拽的好痛啊,手腕都被磨了一道道红痕,他又委屈又可怜,软着声音哀求贺絮白别那么用力攥着他,但贺絮白这会儿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贺絮白动作暴力地将容易受伤的omega给拖进了小木屋里,拿起冰冷的铁链重新戴在了阮姣的踝骨上。
阮姣晃动着踝骨上的铁链,心中害怕极了。
“哥哥。”
“我不是故意逃跑的……”
“你别生气好不好呀……”
他最擅长撒娇了,但现在撒娇却没有什么用处,贺絮白的脸色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贺絮白能对阮姣好,这得建立在阮姣没有想要逃跑的份上,一旦阮姣冒出了这种不该有的念头,他就会变成不近人情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