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贺成霜加重了语气,不再是先前的温柔模样,“你是想要把宝宝咬坏了吗?”
贺絮白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舌头给退了出来。
贺絮白感觉他的魂魄都要被阮姣给勾走了,他的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腹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撕扯着,他迫切地想要释放。
……
贺成霜将趴在阮姣身上的alpha给提了起来,他露出了几分不符合他气质的狠戾,“你至于那么饥渴难耐吗?”
贺絮白给了贺成霜一记胳膊肘,正好打在了贺成霜的脸颊上,贺成霜的颧骨位置立刻红了一大片,他的语气很凶,像是山匪一样悍戾,“贺成霜,你说我饥渴,你自己又比我好多少?要不是现在宝宝还没有成年,你早就想要将宝宝扒光,弄他了吧?”
贺成霜伸手摸了一下侧脸的颧骨,贺絮白揍人很疼,他现在感觉到颧骨像是裂开般了的疼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唇边又慢慢地展开了笑意,“我是想,但你是做了。你当着宝宝的面,在他面前做这种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你猜猜会怎么样?”
“他不会知道的。”贺絮白十分笃定。
“哦?”贺成霜眨巴着浓密纤长的睫毛,他唇角翘起来,“要是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呢?”
贺絮白用舌头抵着后槽牙,舔了下嘴里弥漫着的铁锈味,他漆黑的眉眼对上了贺成霜狡黠的神情,“你要是跟他说了,那我就告诉他,你给他下药的事情。谁也别想讨到好处……”
贺成霜的眼神又顿时阴暗了下来,“两败俱伤,你可真狠啊。”
“彼此彼此。”贺絮白还是一副浑不吝的浪荡模样,他转动着手腕上的银色骷髅头,“我们和平相处,各取所需不好吗?我亲过宝宝了,该轮到你亲了。”
贺成霜性子内敛,又有重度洁癖,他不喜欢被人碰过的东西。
刚才贺絮白已经碰过阮姣的嘴,阮姣的嘴巴还没有用过消毒液清洗,他是绝对不会再碰阮姣的。
贺成霜瞥了一眼贺絮白,“你把宝宝弄脏了,我不想亲。”
“嗤。”贺絮白冷嘲热讽,“你洁癖可是越来越严重了。”
贺成霜只觉得颧骨又在隐隐作痛了,他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将药箱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了医用的消毒液,他轻轻地将消毒液涂抹在脸颊上,再将红花油抹了上去,尽管擦了药,可是脸上的疼痛感仍在持续作祟。
他皱了皱眉头,将药重新塞进了药箱里。
处理好了以后,他走到了洗手间里用七步洗手法将手给擦洗干净。
等贺成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突地发现阮姣的嘴巴被贺絮白又弄的湿漉漉的,就连睡衣的衣领上也被弄出了一片水痕,一看就是贺絮白亲阮姣时弄出来的口水。
贺成霜的重度洁癖大概这辈子都改不了,他从衣柜挑了一套粉色的真丝睡衣,走到了床边,再伸手去解阮姣睡衣领口上的纽扣,这时候贺絮白握住贺成霜想要胡作非为的手,声音略显暴躁,“你这是要做什么?”
“宝宝的睡衣都弄脏了。”贺成霜越看越觉得阮姣身上的睡衣碍眼,将贺絮白的手给甩开了,继续去解阮姣身上的睡衣。
贺絮白有些心虚地低垂着头,他自然也是看到了阮姣的睡衣领口被他弄出了湿湿的水痕,他脸上不由一片燥热。
贺成霜见絮白没有说话,他也干脆不说话,只麻利儿地为阮姣脱衣服。
阮姣很瘦,很白。
阮姣从来到贺家开始,他大病小病接连不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因此他的皮肤比正常的omega还要来得白一些,身上除了有针孔留下来的疤痕外,就没有别的疤了。
看着阮姣皮肤上的一些伤疤,贺成霜的呼吸都凝滞住了,他颤颤地将手指放在了阮姣瘦且白的身体上,他很想要将阮姣身上的疤痕给做掉,但现在的科技还不够发达,这些疤痕必须要通过手术才能够做掉,他又舍不得让阮姣再受伤,因此这些疤痕就一直留在了阮姣的身上。
他心疼地抚摸着阮姣身上的疤痕。
要是没有这些疤痕的话,阮姣应该会更漂亮。
贺絮白以为贺成霜又要占阮姣的便宜,气鼓鼓地将贺成霜的手给移开了,“你要换睡衣就换睡衣,别胡乱碰宝宝!”
贺成霜唇边的笑意有一些瘆人,他抬起了琥珀色的瞳孔,看向了贺絮白,那一瞬间的他笑容有些蛊惑,“哥,你那么大声,想要将宝宝吵醒吗?”
这一句话颇具震慑力,贺絮白身上的气势都收敛起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哥不是故意的。”贺成霜的语速很慢,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