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柏倒是无意跟吸血候爷打了一个照面。那夜,他实在睡不着,就下楼客栈大厅处坐着。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店小二也靠着账台在打盹。
店外有一位年轻人,喝醉了酒酩酊大醉,走起路一摇一摆。明明是他撞到了人,却非说人家撞到他,拽着对方不放手,要对方赔钱。
虽然隔的远,那人又背对着小店,但郁松柏听力极好,听到那人说:“是吗?我那该赔你多少钱呢?”声音很是苍老,似曾听过。但转过来的脸似曾相识,却是那么年轻俊美,跟他的声音极其不搭。
下一幕,则让漫不经心的郁松柏一下坐直了。只见年轻人被那人在脖子上咬了一口,肉眼可见的迅度瘦削下去,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干瘪的麻布袋。
“果真是候爷。”郁松柏暗自吃惊,此情景跟当年的记忆高度重合。这十几年过去,他竟然还没死,活的比他还精神了,连头发都还是黑的。
候爷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丢下已成麻布袋的干尸,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坐到了他对面。
候爷还非常的爱干净,看到桌上有灰尘,嫌弃皱眉头,要小二过来擦。可是连唤几声,小二都没反应。两人疑惑的朝帐台望去,却见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睡觉的小二,吓的躲在桌子下打抖,哪敢过来啊。
“吓到了小朋友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候爷心情愉悦,对着小二柔声道。可惜小二是亲眼见到吸血那一幕的,闻言当即眼一翻,昏死过去。
“唉,没人泡茶了,太遗憾了。”候爷耸耸肩:“许久不见,小朋友长成大朋友了。”这话是跟郁松柏说的。
“呵呵,这么久了,候爷居然还认识我?”郁松柏皮笑肉不笑。突然一股寒气慢慢涌了上来。糟了,怎么寒毒这时发作了,戴天还在上面,自己马上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如何能保护他。
郁松柏暗自叫苦。
“那是自然。你跟我的最佳人品,一直是老夫念念不忘的。”
“还有你们那群小兄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哪是这些阿猫阿狗能比的。”他望了望已被他吸成麻布袋的干尸,嫌弃的摇摇头,“像这种人,血都是臭的。哪有你等人的香。不过,方才老夫渴了,拿来应应急也不是不可以。”
“......”郁松柏冷的说不出话,心中倒是只有一个执念,千万不能让该死的老头就找戴天。
候爷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精了,哪会看不出郁松柏的不对劲。他摸了摸郁松柏的额头,很是惊诧:“你怎么这么冷?受寒了吗?那赶紧上去休息吧.....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仗着自己年轻不爱惜身体,那怎么能行呢?你看你肯定是天天熬夜,熬的头发都白了,看起来比我都更老了。”
絮絮叨叨像个慈祥的老头。
最后也不知道候爷是怎么走的,等他再清醒时,发现天也大亮,自己也躺在戴天身边。
候爷,郁松柏握紧了拳头。
这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窗户处响起,大有破窗而入的意思:“郁松柏,你这个王八蛋,还不快起床。候爷昨天出现了,你们客栈门口都死了人。”
郁松柏抬头望去,就见吴小明倒挂着窗边,正满面怒火的朝里面看。
我呸,亏他吴小明还是昆仑派首席,天天趴在窗户偷看什么?郁松柏不屑,原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更不顺眼了。
而且每天都还要跑来看戴天,看的他烦不甚烦,干脆下令迷花宫弟子,不准吴小明进客栈一步。现在倒好,吴首席不走门,直接来趴窗户了,有时一天还趴几趟。
要不是还有点事未办完,他早就带戴天回沙漠了,藏到只有自己看的到地方。
正想一掌风扇过去,让他闭上狗嘴直接摔下去;后又转念一想,说不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就冲他天天挂窗户的积极性。
打开窗户,吴小明一溜烟的钻了进来,喘着粗气很急的样子。
“郁松柏,我跟你说,你得赶紧把戴天送走了,候爷肯定看盯上你们了。”果然他看到了。
昨夜他跟别人议完事,回去时,又习惯的爬上树上,去看郁松柏有没欺负戴天。只要他在一天,他就不允许郁松柏占戴天便宜。这种事必须两情相悦,单方面进行,那叫强奸。
结果看到一个年轻人,抱着郁松柏进了房,把他放在戴天旁,甚至还好心给他们俩盖好被子。放下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去,反而啧啧赞道:“终于见我的最佳人品了,还是那么迷人。”
声音如此的苍老,跟外貌截然相反,正是十几年前见过的候爷。
他的手指划过戴天的脸,对触感似乎有些不满意,还皱起了眉头:“小宝贝,你的身子要好好养养,不然血太难喝了。我过段时间来找你们俩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