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照片中的自己...果奔的毫无美感。因为没有暖气的房间太冷,从浴室出来的他跑的面目狰狞的模样,跟黄色内容完全不沾边,如果这些照片真发出去,也应该会被划分到搞怪类图片别中去...
见他哭丧着脸,想来这组照片对他的伤害可能真比造黄谣的伤害还大。
“我特么的要弄死叶谦!”李炎阳花了三十秒钟平复心情,然后咬牙切齿道,“他还不如造我黄谣呢!”
眼看他要开始捶胸顿足了,陆繁想了想,老婆虽然手劲儿不大,但是为了别的男人生气真的没必要。
他打横把人拦腰抱了起来,“你之前答应我什么又忘了。”
李炎阳委屈巴巴的,“我特么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臭傻逼了。我上辈子是刨了叶家祖坟吗?他到底是怎么能想到用这种照片来恶心人的啊!”
“他的本意是想报复你,并不拘泥于具体方式。”陆繁安慰道,“我想他就算没有这些照片,也一定会想其他办法给你使绊子的。”
李炎阳“呸”了两口,就这么几张丑照,他还给袁野发了十万块的红包,人都亏麻了。
碎碎念了半天,李炎阳强烈建议陆繁把叶谦卖到缅北去噶腰子。一边诅咒叶父叶母一辈子找不到新工作。
最后陆繁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捏住他的嘴巴,“你再念叨叶谦我要生气了。”
被他捏成鸭子嘴的李炎阳愤怒的掰着他的手,一边叭叭叭。虽然陆繁并不能听出他在说什么,但他猜的出来。
李炎阳一口气提不上来,快被他捏的要翻白眼了,陆繁这才松开手,用力的亲了他两口。
“宝宝以前受苦了。”
李炎阳跟叶谦也算是同甘同苦,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是真的很难看了。
“当时住地下室的时候很冷吧?”陆繁知道他最怕冷了。有时候自己把卧室空调温度稍微调低一些时,他都能一整宿手脚冰冷。不敢想象当时二月的京市,在没有暖气的地下室,李炎阳是怎么熬过来的。
虽然照片很好笑,但是陆繁第一眼看到这些照片的感受,竟然是心疼。
他的老婆,明明是个像小太阳一样热烈直率的人。那时受了多少委屈?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工作室当代练的?又是怎么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的?而那个让他吃苦的家伙,还想拿着那些苦难的记录作要挟...
陆繁越想越不爽,甚至有一丝酸溜溜的感觉油然而生。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那种纯粹的感情,是陆繁这辈子都不曾拥有过的。
李炎阳翻了个白眼,“当然冷啦~!我那年手上还长了冻疮,又疼又痒的。要不是没过多久就开春了,我可能真要抗不住冻,要回家跟爹妈磕头认错了。”
男人轻笑两声,“我有点吃醋怎么办?”
“啊?”男孩扎巴扎巴眼睛,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亲昵的蹭了蹭他,“放心吧,我很讲义气的。要是有天你破产了,只能住地下室,我也陪你一起住!”
陆繁:。。。
两人抱成一团,回首了一下惨痛的过去,然后又展望了一下美好的未来。
李炎阳保证,只要将他那些冻得面目狰狞狂奔出残影的丑照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他对叶谦的记忆就会完全消失。而陆繁保证,他绝对不会破产,要让老婆过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
之后李炎阳把明天中午表弟表妹要来市区买过年战袍的事情跟他讲了一下。
“那个掰我车标的小家伙也来吗?”陆繁冷不丁的一下,让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老婆瞬间哑火了。
“额...他大概是不来的...吧。”他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台命途多舛的劳斯莱斯,本来在下乡路上就跑的满车泥巴,后来又被他表弟卸了车标,这次来市里他们都没开那台车。
“那个车标,换个新的不便宜吧?”李炎阳记得以前看新闻,说某某村婚车劳斯莱斯被拦路大妈掰了车标陪了二十万。不知道陆繁那台换个车标要多少钱。
陆繁想了想说,“还行,四五十万吧。”
“这么贵?!”李炎阳瞬间瞪大双眼。
这个钱他肯定不好意思找大姨父要,如果爸妈知道了肯定面子上过意不去...不过这事儿自己和陆繁也有错,爸妈把表弟交给他们,是他们没看好孩子。
“劳斯莱斯的车标是有保护设置的,你不会觉得你表弟是徒手掰下来的吧?”李炎阳本来还怀疑老公乱报价,可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不敢吱声了,“他可是拿你家菜地里的锄头铲下来的。除了换车标,车头的漆都得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