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谁,走出去回头率都是百分两百的。两人加在一块,简直是来炸山的存在,一路上投在他俩身上的目光,比山脚下那颗传说活了上千年的枫树还要多。
刚坠入爱河的二人,兴许是平日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兴许是相信爱能战胜一切。无所畏惧牵着对方的手,大步爬上山顶。
陀螺寺位于江南山的山顶,两千多米的海拔。由于太高,对于当地人来说,如果不是真爱还真爬不上来。
快到山顶时,余寺言已经是被陆胥白半托走,余寺言气喘吁吁,“我终于知道,爬山为什么要叫爬山了,不叫走山。”
陆胥白挑眉,非常配合的问:“为什么?”
余寺言:“因为这他妈的真的要四肢着地的爬,才能上去啊!”
“没事儿,我托着你,实在不行,我背着你。”陆胥白宽慰道。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背上山,这多没面子啊!”余寺言气儿都有些喘不匀了,“奇怪……你爬…爬这么久不累吗?”
“从你答应我那天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叫累了。”陆胥白时不时会蹦出让人脸红的情话,可他自己浑然不觉,一脸的认真。
余寺言白了他一眼,“不要总是说这种肉麻的话,男朋友。”
陆胥白笑笑,牵着他的手更紧了。
最终能走到陀螺寺的人并不多,余寺言学着陆胥白的样子,虔诚的参拜红喜神月老,陆胥白还在庙里求了两根红绳,给余寺言戴上时,说了句:“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余寺言不甘示弱,“你也是我的了,以后不允许逃啊!”
在这一刻,陆胥白很想亲余寺言,奈何在寺庙,便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而在这一刻,余寺言觉得以后的人生开始多了一个人,两人有了月老红绳赐予的羁绊,将来不论发生什么,陆胥白都会陪伴在他身旁。
相对于上山而言,下山的路就轻松很多。两人走出寺庙不久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其实也算不上没有任何预兆,只是两人的重点都在对方手腕处的红绳上,没有注意到逐渐昏暗的天穹。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落在这片火红上,像灭火似的。
“要一起淋雨吗?老陆…”
“嗯!”
两人迎面淋着雨,一路狂奔,手上的红绳却始终碰触在一起。
到半山腰时,一座红顶八角亭隐没在烟雨朦胧的拐角处,两人默契得朝亭院跑去,陆胥白腿更长些,跑得也快。
等余寺言到达亭院时,他已经张开双臂在那里等着他了,两人相视一笑,余寺言一头扎进了他湿漉漉的怀中。
陆胥白腾出一只手,帮余寺言把被雨淋得贴在额前的发,哑声问:“我可以亲你吗?言言。”
余寺言一愣,旋即微微垫脚亲上了陆胥白的唇,温热柔软的触感抽空了陆胥白的灵魂。
两人由亲着亲着变成了小野兽般互相撕咬,毕竟都是第一次接吻,纯粹的有感而发,毫无技巧可言。
这个下雨天支撑了陆胥白十年,寻找余寺言的十年。同时,也伴随着余寺言十年,再也不敢爱的十年。
车窗内安静一片,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余寺言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楼下车库,他看着旁边的黄色的兰博基尼,再一次燃起了孤独。
他不敢答应,也不想答应,太痛了!
对于陆胥白的离开,带走的不止是他的欢笑,还有他那颗跳动的心。
余寺言恢复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战术性的回了句:“我会考虑的。”
陆胥白垂下眼眸,他知道他是会考虑的,只是考虑的是怎么拒绝自己。
他有时候又忍不住想,在这件事上自己也是受害者,明明是你余寺言写信给我提分手,一张纸让自己在国外寻找了三千多天,我都放下了,你为何放不下?
可另一面,听到付一说他遇到的事情,又忍不住去关心他,会因为他所受到的伤害和委屈而心痛。
余寺言……
***
第二天,《神秘歌王》节目现场,余寺言的粉丝占据了半壁江山,他站在后台盯着手机黑色的屏幕,有些烦躁。
“余寺言!余寺言!余寺言!”
“啊!啊!啊!余寺言”
“余大,大大!!!”
“余寺言!我爱你!”
余寺言像上次一样大清早飞来《神秘歌王》节目组,有些放不下那只天天帮他出气的傻鹦鹉,也想找个理由给陆胥白说说话。
于是,便作死的给陆胥白发了条微信
【陆教授,我今日要去节目现场,你帮忙喂下狗蛋哈,帅酷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