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系统又来了一次全身大扫描,“宿主你放心,□□上的损伤那是一点儿没有,健健康康!”
“身体上治得好,精神上未必,你仔细对比过脑神经病变吗?很细微的那种……药物导致的慢性病变?”
系统卡了一下,支支吾吾:“如果是脑神经病变的话我暂时没办法解决,大脑是人类最精密的器官,要能量恢复到30%以上才能对大脑进行检测,50%才能对大脑进行治疗,现在我大概只有15%的能量,不够……”
“但不会吧?除了抑郁症,这个几乎没有精神类药物存在的时代有什么东西能让人产生神经病变?”
“或许……”洛云升深吸口气,祈祷事实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可能就得过一段很痛苦的日子了。
见洛云升脸色又白了三分,系统是真怕它这又厉害又脆皮又有点疯的宿主出事,为了不让他担忧,拍着胸脯保证攒够能量一定立刻展开脑部扫描。
总算还有回旋的余地,洛云升甚至想对天点上三炷香,祈祷容麟赶快来王府偷洛雅晴,等把他抓了创造一个有利于己方的新剧情应该能多攒一些能量。
“但是宿主你现在脸色好差,白得跟纸似的,要不要先睡一觉养精蓄锐呀?”
兴奋劲一过,不用系统说,洛云升也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难受,像失眠,困到极致却睡不着。
好在,暂时还没出现明显的躯体化症状。
打开门锁,洛云升去酒窖弄了一小坛酒用以助眠,昏睡总比犯病要好。
* * *
蒸馏酒度数低,味道也不是很好,洛云升硬是把那巴掌大的一坛酒全部喝完才堪堪得以入睡。
梦里一片昏沉,恍惚间似乎是有人在笑,分不清男女,只是一个劲地说:“看你整天防我们像防贼似的,一根烟都不敢抽,还怕我们给你换成别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玩儿那些高级货!”
梦境恍惚,模糊的人影出现又消失,与洛云升从不曾言的恐惧一同隐没于灵魂深处。
容渊下午回府,进到卧房见的便是这人衣衫半解躺在床上,面上一片素白,身上一片粉,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容渊拳头捏紧,深吸口气,反手把门锁了,走到近前把垂在地上的半张被子捡起扔到床边,一手捏住洛云升两只手腕,把人提起来放平,免得第二天睡醒腰硌着难受又怪到他头上。
容渊把人摆正,搂在怀里问:“说好了商量,结果还不是未经我同意就把洛雅晴搬到主院来?你知不知道她带着一群人蹴鞠,球把木门都砸碎了?觉得不够还怕爬树掏鸟窝,也不怕把自己摔死。”
“还是说她就是想闹出点动静引我去收拾她,别动你?”
洛云升睡得深半个字没听到,容渊咬咬牙又俯在他耳边,唇贴着耳垂,气息缠绵暧昧,“你让景衡在后院做的那些布置……是觉得容麟会蠢到跑来靖安王府偷人?”
想起容麟前世对待洛雅晴的种种癫狂行径,容渊又不得不承认还真有这种可能,继而又问:“睡着了怎么抓?万一今晚来你岂不是要错过一出好戏?还不快醒醒。”
等了一会儿,洛云升还是没有动静,三件正事都没能把人喊醒,容渊才确定,这人是真的睡过去了。
只是为什么睡得如此之沉,又为什么好端端拿酒来喝……
容渊俯身在上,高阔挺拔的身材把洛云升全然笼罩在自己身下,仿若以身为笼将人困在这一方小小的世界里彻底占有。
他盯了许久,目光极深,脑内天人交战,许久,才褪了外衫拿出一封被他截留了两日的,简洁优雅的信。
“见山雅集,倒是久闻大名。”
“但这名声越响亮,内里兴许就越污糟……从来越稀少的就越珍贵,越禁止的就越要拥有,诗词歌赋追求的不就是这吉光片羽般的灵光乍现吗?”
容渊扬手把信扔到雕花木桌上,低头轻吻洛云升淡色的唇,轻轻贴合又分开,轻声喟叹:“人如此高傲又如此脆弱,真是难为我们鬼神大人了,若当真如我所想,你会不会觉得选错躯壳了?”
他搂住洛云升,拉开被子盖上,轻声道:“洛云升,你最好能把这‘病’治好,否则……”
“我便不得不亲手帮你治了,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就得永远留在我身边。”
容渊握住洛云升细瘦的手腕,险恶的占有欲冒出来又生生被按回去,“不想被我抓住的话,你最好真能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