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一点被子给容渊盖着,洛云升面色严肃地决定:“咱们得快点,太阳下山之前我想去善堂看看晴儿。”
寻欢作乐规定时间,刺激自然就多了,容渊一个翻身双手撑在洛云升臂膀两侧,将人彻底囚困其中,目光侵略每一寸可见的皮肤直到洛云升终于扛不住他过于赤/裸的眼神攻势,红着脸颊低吼:“别看了,就不能快点!”
容渊低笑一声,气息落在耳垂,激得洛云升不由一颤。
逗人羞恼的坏家伙手转而按住柔韧的腰,俯身在腰腹之间,声音沙哑:“那么兴奋,会很快的,是吧?”
“不……”突如其来的刺激超越承受极限,洛云升声音都变了调,眼角泛红,紧接着恼羞成怒:“我是让你快……不是让你……我!”
故意使坏的那个装作听不懂,过分到洛云升难得生出了当一回兽医的冲动,结果被这狗东西折腾到抽泣求饶。
等再睁眼,太阳已经西斜,容渊早已跑路,只留洛云升恨得牙痒。
倒也不是不爽,就是太爽了感觉脑子差点坏掉——这对理性人来说打击过于巨大,是必须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的程度。
打整行装,洛云升带着景衡去了善堂。
第一场落雪,他想去看看洛雅晴今天过得如何。
他要去善堂的消息传得早,容细蕊上午和孩子们一起用了饭便离开,只留伪装成男子模样的洛雅晴等在善堂。
不过,洛云升到了附近到底也没进去,只在院门口与几个在街面上堆雪人的小孩子玩儿了一会儿,听他们说了些逢恩先生日日陪伴的好便打道回府。
两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洛雅晴已然习惯了“逢恩先生”这个身份,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洛云升终究没有与她相见。
倒是回家时遇见一个小尼姑。
洛云升三次回避,对方三次想要撞上,被景衡阻止后泪汪汪地看着洛云升背影,眼泪没控制住掉下来。
而后是第四次。
小尼姑朝他怀里扔了荷包,撒腿就跑。
下意识捏住荷包的景衡:“……”
感觉某人会因此吃醋导致今晚很难熬的洛云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日这趟门他就不该出!
景衡捏着荷包很是纠结。
一方面,他觉得洛云升每天不是读书写字就是去义诊铺子读书写字,再有点儿别的事要出门,也是到善堂教小孩儿读书写字,自己每次都跟着,对方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勾搭小尼姑——这是无妄之灾。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洛云升此人实在邪门,自家王爷这种摆明了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人都爱上了他,可见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受女子倾慕也是常事,哪怕对方是个尼姑——这是他魅力所致。
所以纠结的事情就变成了,是相信洛云升帮他隐藏荷包,还是把小尼姑送荷包的事告诉王爷。
私心,他也不想王爷生气的。
而洛云升想——剧情线塌了强行续,也不该从一个小尼姑给自己送荷包开始吧?
两人对视一眼,洛云升深吸口气,吐出所有浊气,催促道:“看看荷包里有什么,查查这小尼姑的来路。”
景衡立刻打开荷包,发现是一封信,但没有打开,只是看向洛云升,眼神示意:万一真是示爱的信,自己看了可就一定要告诉王爷,还请王妃仔细斟酌。
其中也包括了不想掺和两位主子感情的意思。
洛云升只得接过来,按着景衡一起看——开什么玩笑,万一要真是什么暧昧信件,他还不得被容渊做死?必须得抓个人证明自己的无辜!
系统能量应该攒着兑换礼包,而不是治疗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痕迹!
展开信件,娟秀潇洒的文字出现在眼前。
一句句读下去,洛云升眉头一点点皱起。
不是什么小尼姑示爱,而是原主的母亲来信,邀他到尼姑庵相见。
诚然,他是不想去的。
理由有很多,比如他根本不是原主,去见原主的母亲有暴露的风险;又比如原主的母亲扔下儿女出家多年,无论是否有苦衷,他都没有资格替原主去怨恨或者原谅;再比如,他原本就和自己的母亲关系不好,不想来到一个新世界还要和“母亲”相处。
更何况对方邀请的方式实在古怪,如果想要相见,大可以直接把信送到王府,再不济也可以送到义诊铺子,派个小尼姑来送信存的是什么心思,洛云升想了一会儿,竟然丝毫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