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知道法国对雅各宾派可是实行血腥镇压,要是他们也被抓了,结果可想而知。
想着自己人也不少,且好些人都有枪,莫迪摩尔打算赌一把,当即高声道,“有人出卖了我们,为了性命,也为了革命,为了胜利的曙光,我们冲出去!”
他一马当先,直接往前冲,警探们没想到他这么勇,来不及拔枪,就被他冲到面前。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很快冲进警探堆里,两伙人搅合到一去,场面瞬间混乱。
这会儿警探们回神,想要开枪,却没办法锁定对手,因为他们的同事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很快他也被缠上,更无暇开枪了。
这也是莫迪摩尔不开枪,而是趁其不备冲过去的原因。
如果开枪,必定血流成河,他可不想同伴们出事,且不开枪的话,更容易逃出去。
依旧被抓的话,没有动手伤了警探们的性命,他们就只是聚会,毕竟打算去烧了贵族房子的事还没有干呢,兴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那位首相先生不是完全的强硬派,在事情没到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说不定愿意放他们一码。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带人冲锋,倒也没发展成流血事件,只是打得非常激烈,比刚刚对付斯茂等人残酷多了。
斯茂等人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座椅后面不敢出来,也不敢移动。
警探们这次出场,是接到举报,特意过来围堵的,调集了整个市内一半警力,将近两百多人,二打一再怎么都不会输。
因此在鏖战一会儿后,雅各宾派的人败下阵来,逃走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部被抓。
其中莫迪摩尔本有机会逃走,不过他选择了断后,让其他人有更多机会逃跑。
被抓后,他冲着探长的脸狠狠啐了一口,“今天是你走运,但革命的种子已经点燃,就再不会消失,我等着全世界的革命党团结起来,为自由和正义而战。”
说着他高呼几声,其他被抓住人的纷纷相应。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脸色涨红,眼球突出,眼皮子一翻,直接死了。
抓住他的两名警探吓了一跳,忙上前查探呼吸,惊讶道,“死了?”
“怎么会?”探长忙上前来,触摸他的脉搏,发现人果然死了,“难道是服毒自尽?”
“这里也有人死了,”旁边一位警探道。
探长连忙过去查看,发现死状和莫迪摩尔是一样的,忙看向其他人,都好好的,虽然受伤了,却还活着。
询问了众人,得知两人在宣誓时,喝了加入牙鸟片水的酒,以表决心,其他人并没有。
他找到那装牙鸟片的瓶子,发现按照这个量,即便掺入酒水里,也不致死。
所以自杀显然不可能,难道是谋杀?
探长不由看向大厅内众人,指着角落几人明显穿着打扮不一样的斯茂等人询问,“你们是谁?”
路易斯等人以为自己获救了,纷纷表明身份,并声称和雅各宾派没有关系,他们只是来喝酒的。
然而斯茂和苏尔托却知道,狡辩是没用的,名字已经签了,就不可能矢口否认。
果然,那些雅各宾派成员们,当即说他们也是聚会的成员之一。
这点还获得酒保的认可,“我当时询问过他们,是否确定要留下,如果没想好,就离开吧,他们各个说想好了。”
这时众人才想起,酒保确实说过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听着就像赶他们走似的,说酒馆不适合他们。
可他们当时一心想着自己的事,哪会搭理一个酒保的话,敷衍几句就去了包厢。
这下好了,彻底做实他们并非不知情,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路易斯等人瘫坐在地,探长皱皱眉,示意把他们也带上,虽然穿着和雅各宾派其他人格格不入,但谁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这么穿的呢,所以还是要带回去仔细审问清楚,免得放跑了可疑人员。
警探们连夜审问,发现他们此举集会的目的,竟然是要去烧毁赛迪尔子爵家族的樱池庄园,那是本市远近闻名的贵族,且名声相当不错,要真出了事,他们警察署就要吃挂落了。
这让他们更谨慎了,哪怕问出苏尔托等人的身份,可在其他人众口一词说他们是参与者时,也不敢轻易放过他们。
不是没有贵族参与革命,事实上,好几个贵族都是出名的雅各宾派,甚至还在法国搞过革命,回到英国也不消停。
探长怕他们也是这种情况,就一直关着,并上报给上司。
消息传到诺森伯兰城堡,所有人都炸了。
他们家的男人,顶梁柱,被抓入监狱,还是以□□的名义,这对每个家庭而言,都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