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更了解密林里的情况,虽然他们手里没有枪,但他们使用一种秘银打造的标枪,精准度极高,他们又擅长这个,几百米之外都能射中。boss不小心中了招,那秘银有极强的腐蚀性,标枪刺中了肺部,导致boss无法呼吸,伤口又钻入一种不知名虫子,那虫子生长极快,很快全身都感染了。”
苏叶看着他,微笑起来,“布鲁斯的秘书,叫什么?”
男人一愣,迟疑了一下,才道,“英格马·汉特。”
“很好,汉特先生,”苏叶的笑容愈发温柔,语气也轻飘飘的,“你把我当傻子了吗?”
“我没有,”汉特愕然,脱口而出。
“咔嚓——”桌上原本摆放着的白瓷杯子被苏叶捏碎,手指轻轻一弹,其中一片迅疾飞出,瞬间插入汉特的咽喉,割破了气管。
“你——”他不敢置信地捂住脖子,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噜声,竟是再也发不出声音。
众人惊得齐齐后退一步,惊恐地看向苏叶放在桌上的手。
此时那五根手指上夹着六块碎瓷片,大小均匀,裂口锋利。
仅用手就能把瓷器分成七块相同的杀人利器,还有这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性子,比布鲁斯还吓人!
他们眼神惊恐,手不自觉放在藏在衣服中的枪上。
苏叶竖起右手,放在手指边,“嘘,别害怕,也别说话,我们就静静欣赏这一幕。呼吸渐渐消息,一步步走入死亡,嘀嗒,嘀嗒,丧钟已经敲响,这是最后的绽放,最美丽的火花,没有比死亡前那一刻,还要美的艺术品。”
汉特捂着脖子,面目扭曲,眼神疯狂求助,然而没有一个人理他,最后只能无助倒地,死不瞑目。
众人:……
胆寒之余,竟然觉得解气。
在场谁也不是傻瓜,不会不明白,布鲁斯定下的规矩,不容许打破。
他生前不允许这些人相互串联认识,保持单线和他联系,死了也不会打破这一规则。
他只会让继任者分别知道和他们联系的方式,然后一一接见,而不是把人聚集到一起。
所以这位秘书先生必定是背叛了布鲁斯,而他把所有人聚在一起的行为,就是想要他们内斗,最好让布鲁斯一手建立起来的情报部门四分五裂。
亨利爵士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是叛徒,但不该就这么死了,我们还不知道,他幕后是谁。”
“没这个必要,”苏叶笑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是布鲁斯的继任者,又不是他儿子,没义务为他报仇。”
众人一噎,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直白的表示不会管布鲁斯的事。
“再说了,他身边最重要的秘书背叛了,那就不怪他没命回来了,我杀了汉特,也相当于为他报仇了。”苏叶抬手,颇为无赖。
其实汉特对于布鲁斯的死亡描述并没有说谎,这肯定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他肯定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比如布鲁斯的行踪是谁透露的?布鲁斯等人为何会惹到当地土著的忌讳?
就布鲁斯那个万事周全的性子,他在苏里南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当地情况,是绝不会出现这些纰漏的。
只可能是他身边出了叛徒,那么问题来了,有人有二心的事,布鲁斯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苏叶眯起眼,打量了一圈,蓦地笑了,“别这副表情看着我,怎么,你们私底下那些小心思,打量我不知道?”
这些人在布鲁斯在的时候,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小动作,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不想往上爬了。
可有布鲁斯在,几乎没可能,不说他们的来历问题,就他们之前做过的事,就是洗都洗不掉的污点。
布鲁斯会用他们,更会防他们,防止他们做大。
苏叶站起来,走到尸体旁,垂眸看了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有一个名字,属于某位议员。
她跨过尸体往外走,“今天就这样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新官上任把火,第一个烧死了汉特。”
她转头,笑意盈盈,手指晃了晃,“千万不要被我抓住把柄哦。”
六人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弯腰行礼,算是认下了这位新任长官。
没办法,他们刚刚被连消带打恐吓了一遍,深刻了解这位布鲁斯选的继承人和他一样难搞,知道他们各自的秘密不说,还心狠手辣,实在不敢跳出来蹦跶。
离开报社,苏叶渐渐消失在雾色里,半小时后,一辆汽车停在她面前,一个普通的长相毫无记忆点的男人下车,对她恭敬一礼,然后拉开了车门。
苏叶看了他一眼,是那晚包围青年的人之一,没说什么,顺手把手里的名片扔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