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说得简单,可听到包大人等人的耳中,却是惊心动魄。
不管是虎口救人,还是吊绳上救人,都赶到及时,再晚一点都是要没命的。
只能说这一家三口命不该绝,遇到了好心又有本事的苏姑娘了。
包大人对着苏叶赞许的点点头,“姑娘侠义心肠,本府知道了,立刻遣人把他们带回来,还请姑娘解开这威烈侯的穴道,本府好问话。”
苏叶一道内劲打过去,威烈侯顿时身子一歪,差点跌倒,他见自己能说话了,立刻跳起来道,“好你个女子,竟然敢挟持本侯,你且给我等着,本侯爷一定要了你的命。”
“大胆!”包大人啪得一声敲响惊堂木,“公堂之上,竟然还敢威胁证人,来啊,威烈侯藐视公堂,仗打十大板!”
“你敢!”威烈侯跳脚,“包黑子,我可是圣上御赐的侯爷,功勋之后,你打我一个试试。”
包大人黑了脸,示意左右两边,直接把人摁住打板子。
威烈侯不想他竟然不怕自己,当即表示他一定会去告状,“包黑子,你给我等着,我可是庞太师的人,你无缘无故把我抓了,还敢打我的板子,以下犯上,太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叶还道他为什么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靠山啊。
可惜了,包大人就是这么头铁,别说庞太师的门生故旧了,就是他亲儿子,不也被包大人铡了。
这一点苏叶很有信心,因此也就没动手脚,看着威烈侯叫嚣。
包大人果然不为所动,真让人压着这嚣张的威烈侯打了整整十大板,力道还颇重,疼得他哭爹喊娘。
别看他长得雄壮,其实就是花架子,富贵窝里长大,细皮嫩肉的,不过十板子就熬不住疼晕了过去。
包大人直接叫人用水泼醒了,“威烈侯,范仲禹状告你强抢民妇,你可承认?”
这下威烈侯学乖了,不敢再挑衅包大人,不过却依然有恃无恐,“这些愚昧无知的贱民说的话怎么能信,包大人你不要被这些人迷惑了,他们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讹钱,哼,本侯才不会如他们的愿,统统叫人打出去了。”
“你你你胡说,”范仲禹没想到他居然倒打一耙,“我一介读书人,怎可能做出此等事。”
“大胆葛登云,公堂之上,竟敢颠倒黑白,你还想吃板子不成?”包大人重重拍板子,显然十分生气。
威烈侯似乎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威胁包大人,“事实就是这样,是那个姓范的非要把那女人塞给我,为的就是想要银子。包大人你要是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就对我喊打喊杀,太师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证据是吗?来啊,把证人带上来!”包大人不想他竟然这么无耻,让人把那些运回来的冰雕带上来。
这些人虽然冰住了,但只要有苏叶在,也是立马可以解冻的。
他们就是威烈侯作恶的证人,谁知威烈侯压根不怕,冷笑道,“你们把他们弄成这个鬼样子,他们害怕,当然是你们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一伙的,想要趁机打压庞太师,为此不惜冤枉我。”
这家伙竟然还有几分机智,知道审问白氏一事,自己不占理,立刻把事情拔高到政治斗争。
这样一来,无论他的这些手下招出什么,都可以被说是苏叶威逼利诱的,为的就是帮包大人攻击政敌庞太师。
好家伙,苏叶都想鼓掌了,怪不得他敢这么嚣张呢,原来是认定了不管缘由如何,只要扯上政斗,庞太师就会保他啊。
但他这么扯着大旗办事,真的确定到时候庞太师不会活刮了他?
不错,庞太师是包大人的政敌,处处和他作对,但不代表庞太师本人就是个蠢货啊,会一味护着犯错的人。
相反,庞太师说不上洁身自好,对自己有好处的人,他自然会护着,可其他人,他也不介意清理门户,就为了大面上有个好形象。
而这威烈侯能给庞太师什么?金钱,地位?这些他统统都给不了,竟敢把庞太师扯进来,看来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包大人面沉如水,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嚣,等苏叶解开这些人的冰雕状态后,一一带下去审问,录了不少口供。
为此,威烈侯只是面带嚣张看着,一点也不担心,事情也正如他所想,第二天,庞太师就在朝堂上参了包大人一本,说他滥用私刑,纵容江湖人对一位侯爷威逼利诱,栽赃陷害。
苏叶没想到庞太师竟然拿自己的身份说事,把包大人说成和江湖中人勾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乃酷吏。
“官家,那个苏青禾可不是普通江湖人,是江湖上传闻的第一女高手,据说她曾灭万众门满门,还指示杀手杀了不少名门正派的掌门和长老,这样的人太危险了,谁知道这包拯招揽这样多江湖人想干什么。”庞太师义愤填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