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秦放鹤仿佛尖刀一眼沉冷的目光,饶是林宴算是见过不少场面了,此时也生出了几尴尬来,合了合眼,他低声道:“是,确实还有一些,可这……”
被戳破后的坦白才开了个头,感觉到摁在自己肩上的力度猛然加重,林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疼……疼疼……”
捏着他赤衤果的肩头,秦放鹤冷声道:“我说过,你要听到我的指令才能和陆秉枢做什么。”
“我知道,”抓着他的手腕,林宴试图好声好气的解释:“可是皇上那边儿……唔……”
颈侧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林宴猛然睁大了眼睛,惊吓得看向突然低头亲过来的秦放鹤。
摁住他的手,秦放鹤俯身在他的唇上狠戾的碾压吸吮着,毫无顾忌的长驱直入,动作凶猛而肆意在他口中翻搅扫荡,攫取他的每一寸呼吸。
林宴被这种吻法惊到了,下意识合上牙关想要挣脱。
血腥味从口腔中蔓延开来。
吃到疼痛,秦放鹤闷哼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给予他丝毫逃离的机会,继续一路追逐吸吮、啃咬,纠缠不休。
疯狂的纠缠中,津液控制不住的从唇角流下,直到林宴近乎窒息时,秦放鹤才放开他。
“我改主意了。”
他的唇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垂眸注视着林宴的目光幽暗:“这次秋猎回去后,你离开镇北侯。”
刚从疯狂的纠缠中脱离,林宴急促的喘息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发什么疯?离开镇北侯府我去哪儿?”
将目光从他唇上移开,秦放鹤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秦府。”
林宴难以置信:“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有说笑,”秦放鹤说道:“我们的交易,改了。”
“你离开搬去秦府,我一样给你药。”
“为什么?”林宴不能理解:“你不需要拉拢陆秉枢和他手中的兵马?不需要选好时间传毒了?”
回想起两人现在的姿势和方才的经历,他抬眼打量的看着秦放鹤:“总不至于,秦大人亲了我两下,心动了吗?”
“应该不会吧,”他扯了下唇:“你不是不喜欢和人公用什么吗?”
“忘了我回来前亲过陆秉枢了吗?你不嫌脏了?你……喂唔……”
眸色暗了下来,秦放鹤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的同时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抬手摁住他的唇:“看来你很介意我当初说的?”
林宴偏过眼神:“不敢,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
“那我后悔了。”
手指在他唇上摩挲了下,秦放鹤不紧不慢的开口:“不想它被弄的再狠些,就少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林宴顿了下,抬手打掉他的手:“你有毛病吧!”
或许吧……
秦放鹤不置可否的想着。
从在猎场看着林宴和陆秉枢共乘离开起,他心中便聚集着说不出的燥郁。
堆积了大半日,等从永昌帝的夜宴上寻了借口离开,在帐中等了许久,却等来裹着一身别人气息的林宴时,那些说不清的情绪便彻底失控爆发了。
要清理掉那些痕迹、覆盖上自己的气息……嫉妒、愤怒、独占欲疯狂的在胸膛沸腾,告知他该如何做。
“关于拉拢陆秉枢的问题,我有别的方法,不需要你来了。”
“别的什么办法?”林宴下意识问道。
秦放鹤看了他一眼:“陆渊和陆秉重的死。”
那是陆秉枢的父兄。
林宴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秦放鹤怎么会现在就知道其中的纠葛。
而且,从对方的语气来看,他明显不是随意猜测,而是很大可能掌握了证据。
可是,这线索,不应该在他给陆秉枢下毒,秦放鹤帮对方解毒后,双方相互试探走近时,作为助推合作的材料出现的吗?
秦放鹤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摸着他脖颈,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总之,你留在镇北侯府已经无用了,想要’美人恩’的药的话,离开镇北侯府,搬来秦府。”
脖子上一阵发麻,回过神来,林宴忍不住冷笑了下:“秦大人这样朝令夕改,我怎么相信搬去了秦府,你会不会又有下一个要求……”
“而且,我又不止你一条路可以拿到药。”
“你是说永昌帝,”秦放鹤嗤笑了声:“瑞王今夜会死,他暂时顾不上你。如果我向陆秉枢戳破你的身份,你觉得你的第二条路还有把握吗?”
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瑞王这件事,林宴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瑞王会死?你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