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不知道?
巫芸霏笑着摇了摇头:“不好说……”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东西,只可意会。
老皇帝弥留之际,对寄予厚望的华元煜甚为宽容。
同时也是华元煜情感爆发的时候,感受难得的父慈子孝。
即便如此,只为她能顺理成章的继任后位,拥有先皇遗旨这等筹码。
华元煜还是利用了老皇帝对月青衫的遗憾。
因为她是月青衫的女儿。
虽然这也可能是老皇帝期望的,可终究有利用的嫌疑。
端王有句话说得对,是她低估了天下第一美人对男人的吸引力。但凡有点权势,自命不凡的男人哪有不想收入房中的?
从巫启麟取到月青衫的那一刻起,其实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真是难为陛下了。”
巫芸霏心疼的说道,喝了口茶平复心境。
如故可以,谁还愿意在那样的情况下动这样的小心思。
陛下肯定不好受。
陡然见巫芸霏一脸心痛得不能自己的模样,恨不能飞到新帝身边去安慰安慰,对他要掏心掏肺的好这样,陆琦玥都惊了。
禁不住抬手摸了摸脖子,总感觉喉咙有点痒,她这是被强塞了什么吗?
一个激灵,莫名有些胃撑。
“啧啧……”陆琦玥连忙喝口茶给自己解解腻:“你这都脑补了些什么啊?”
巫芸霏瞥了她一眼:“不是我脑补,而是突然才想到,陛下并没有提及过。”
正因为这样,才发现华元煜替她做了许多事。
陆琦玥嘴角抽了抽:“好吧,你说不清楚,我也不听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最近相国寺不太平,一些宵小之辈来来去去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巫芸霏皱眉:“你看见了那些宵小之辈?”
这么说,得加派人手保护陆琦玥了啊!
若是左子游回来,发现陆琦玥出了什么事,怕不是要闹得个天翻地覆。
陆琦玥满脸都是疑惑:“我也不知道我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巫芸霏:“……什么意思?”
陆琦玥喝了口茶:“前天晚上,我半夜起来如厕,好像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屋顶上飘过。”
“当时挺困的,倒是没有太在意,一觉醒来后我思索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看见了,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晃而过,总觉得是自己眼花。”
巫芸霏:“……”
这姑娘心大得,她都快吐血了。
“不管怎么说,我会多派些人手保护你,而且,最近决不能到相国寺前院,更不能离开相国寺。”
相国寺不可能闭寺七七四十九日,也就上山那日清理了闲杂人等。
第二日,一般的宝殿都正常开放了。
只是部分区域部分院子戒严。
皇家做事,自然不能太过霸道,激起民怨,尤其是在这种飘摇不稳的时候。
陆琦玥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时候没听话过?”
巫芸霏挑眉:“我不是担心你胡思乱想,自己偷跑出去。”
“而是担心你因为左子游,被人蛊惑。”
“很多事情,多用点脑子,若是摸不准真相,没空问我,你还不能问空逸吗?”
陆琦玥听在而立,记在心上:“你就放心吧,我断不会私自行动的,随时随地都会想着大局为重。”
“我说,你做了皇后,倒是越发唠叨了。”
“明明还未及笄,打算未老先衰吗?”
巫芸霏无语:“不会用成语就多学学,还不是怕有人不听话,这才多说了两句,就成唠叨了?”
闻言,陆琦玥笑得异常开心,整个人的精神都跟之前一个人在相国寺时不一样了。
下午,巫芸霏跟空逸大师下起了棋,陆琦玥在一旁强势围观,才明白平日里巫芸霏都让着她呢!
“啧,没想到,盼盼你的棋艺居然能跟空逸老和尚旗鼓相当,厉害了。”陆琦玥感慨万千。
巫芸霏笑了:“全仗着大师相让罢了。”
听见陆琦玥的称呼,空逸眼皮子狂跳,无奈的落下一粒白子,棋面上看起来确实旗鼓相当,然而,底下的暗潮涌动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空逸捋了捋胡须:“老衲平生难逢对手,皇后娘娘算一个,娘娘不用妄自菲薄。”
正在这时,夏蓝从院门处直接飞了进来,急切的说道:“主子,那逃走的华芷攸……”
巫芸霏指腹磨蹭着黑子,有些奇怪:“怎么?她才刚逃走,就搞事了?”
“在天牢里,她应该没少受伤吧!”
夏蓝缓了口气:“华芷攸她死了。”
巫芸霏错愕:“死了?”
不是,她特意将华芷攸被救走,这才几个时辰,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