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王忍耐着说道。
巫芸霏立刻拒绝了:“哦,不不不,我们都经历了大难,王爷不知道什么地方受伤了,我可不敢随便乱动,让王爷伤上加伤了怎么办?”
“而且,我们 不知道飘了多远,需要找到有人的地方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王爷哪能这么累呢?”
儒王:“……”
突然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而且,作茧自缚。
“你……不是懂医术吗?”
都把过脉了,他有没有其他伤难道没点数?
还有,那话听起来,总感觉是一种诅咒。
“我?”巫芸霏轻笑:“不过是跑江湖时需要,懂得一点皮毛以求自保,哪里会什么高深的?”
“正因为懂得一点,更害怕王爷会受伤,然后我又不知道怎么治……”
儒王哑然,感觉他每每起一点小心思,巫芸霏都有千万种理由等着他。
分明是很浓厚的戒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儒王彻底崩溃,想要不装了,挑起来自己走之前,巫芸霏终于找到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一个天然的山洞,没有很深,但塞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显得非常宽敞。
将儒王仍在一边,巫芸霏自顾自的忙活。
捡了一些柴火,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布包的火折子,很快就燃起了一堆火,增添了不少温暖。
儒王忍着痛,吃惊的看着巫芸霏忙活:“你怎么会带着这个?难不成你早知道今天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巫芸霏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以前就经常带着,习惯了。”
“可你现在是六弟的玉夫人,怎么还会带着?”儒王总觉得不可思议。
巫芸霏淡定:“有些习惯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何况,这不是在王府,在外面,不带着总觉得没安全感。”
她要敢承认这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出准备的,儒王还不一定信呢!
不然,为什么会故意裹上防水的油皮纸?
“别大惊小怪的,出门在外,谁还没点准备啊!”巫芸霏淡淡的说道。
儒王迷糊,是这样吗?
严重缺少户外知识,也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
倒是被巫芸霏说服了。
突然,一阵咕咕声传来,巫芸霏就当没听到。
其实儒王的惨状她也知道的,完全当没见着,本身就是故意的,她可没兴趣给这人上药。
反正儒王自己都不吭声,她何必多管闲事?
哼,又不是她的殿下。
儒王脸色微晒,落水之前他只喝了几杯酒,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然后喝了一肚子河水,又吐干净了。
再折腾了这么久,精疲力尽的,若非面对这巫芸霏,他都想直接睡过去。
自从宫宴第一次见巫芸霏,儒王不否认自己就被她的绝世凤华吸引了。
那是一见钟情的喜悦,他对女人从来没有那样心跳加速的感觉。
可惜,巫芸霏竟然是睿王的女人。
他本来也没有太多想法,只想完成了自己大业再想她也不迟。
可架不住那份悸动,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无限放大了。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儒王不想错过。
巫芸霏不以为然,站起身出了山洞,很快带了一只处理好的山鸡,一只野兔回来。
儒王对于获取食物的难易度没有概念,他只在意巫芸霏回没回来。
见到她人,由衷的松了口气。
等香气萦绕鼻尖,饥饿感爆棚,儒王感觉极为疲惫,却又睡不着。
整个不知不觉绷紧,只是盯着火上的两团肉,竟然全所未有的觉得美味。
巫芸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儒王情况,突然问道:“当年巫家军覆灭,王爷为什么要插手?”
儒王一震,眼睛充满了血丝,震惊的看着巫芸霏。
似乎脑子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触及到心底最深的秘密,他本能的升起几分警惕。
巫芸霏勾了勾唇:“我查过了,当年你才十一二岁,就算有野心,也不至于将手伸到边境去。”
“然而,巫家军覆灭的关键一战,你策反了巫将军身边以为副将,那本来就是虹国皇帝埋下的最深的钉子。”
“哦,或许应该不叫策反,而是你假传了虹国皇帝的旨意,让那颗钉子在最适合的时候出手了。”
“和大瑞军里应外合,将巫家军引入了包围圈,彻底踏入了死局。”
“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假传虹国皇帝旨意的?你说你要是伪造大瑞皇帝旨意我还想得通,你小小年纪,怎么跟虹国皇帝扯上关系的?”
儒王吞了吞口水,感觉口干舌燥。
惊骇的看着巫芸霏,那张脸依旧美得犹如神女,依旧让他心动不已,却好似罂粟,直接就要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