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说得意味深长,看着巫芸霏,眼神狂闪,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个六弟,真的这么喜欢玉夫人?
那玉夫人若是出事,六弟会怎样?
华元煜挑眉,找了张桌子坐下:“还不是看着哥哥们红袖添香,美人在怀,眼热……”
巫芸霏连忙坐在华元煜身边,一声不吭的替他倒酒。
表面看起来是在忙着伺候这位爷,实际上已经不动神色的将桌上吃食检查了一遍。
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说话为好,沉默的思索着前世关于这场鸿门宴不多的记忆。
主要没听几句,她实在想不起端王是怎么出手的了,只能从结果中分析着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没记错,当初宏王也是受了伤的,可那时候她的医术才刚学,并没有很精深,又是悄悄查探。
只能模糊的看出宏王体内中了一种混合毒。
具体是怎样的混合毒,巫芸霏已经想不起来了,解起来应该不难。
因为太医院的太医很容易就清楚了毒术。
想来,让这些王爷中毒,不过是为了令他们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并不是要直接毒死。
毕竟,这些王爷从小警惕,太过烈性的毒药很难让他们中招。
失去行动力的,才能无声无息。
混合毒药?
巫芸霏看了看桌上的水果,酒水,想着预防万一,悄悄摸出一颗药丸,化在酒中,递给了华元煜。
不烈的毒,就算不清楚也好办,解百毒的药就能搞定。
华元煜看见了巫芸霏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将酒喝了。
见巫芸霏绝美又温柔,哪有半点旁人嫉妒之言说的那种没教养,粗鲁不堪?
燕王眼睛一热,越发嫉妒不甘了。
两排的桌椅间,还有舞姬在跳舞,调侃了两句后,几人安静了下来,掩藏着心思,装着欣赏面前的表演。
华元煜喝着酒,低语:“魏王身边那名女子,不是魏王府的。”
巫芸霏诧异,看了一眼,那骨子里的风尘气很浓,看魏王的眼神就像在看金主,有种抱大腿的坚定。
“是哪家青楼的?”
华元煜点头:“看着也像,昨日他出现的时候,身边可有女人?”
巫芸霏摇了摇头:“没有。”
那肯定是本地的风尘女子了。
她对魏王府的女人了解不多,只记得魏王妃是个小心谨慎,还特别听话的女人。
对外看起来大大咧咧,还特别嘴碎,可实际上在魏王面前小鸟依人,几乎没有主见。
正说着,宏王和儒王一起来了。
儒王倒是一个人,看见华元煜之后还叹了一声。
宏王身边有个熟悉的女人,沈轻璇。
只不过,沈轻璇并不认识巫芸霏,反而震惊于她的美貌,眉宇间多了一丝阴郁。
“五弟,你输了。”宏王冷冷的说道。
儒王再叹:“好吧,我输了,六弟,以往都是我们俩一起一个人,怎么这次还有伴儿了呢?”
华元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所以,你们拿我打赌了?这彩头不分我一份吗?”
“还不是看到几位哥哥左拥右抱的,眼热。”
儒王一噎,这理由,真是无法反驳。
巫芸霏:“……”
这么说,她是不是该自动消失才算识相?
华元煜看了沈轻璇一眼,等两位哥哥入座,才低声说道:“四哥身边的女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巫芸霏轻笑:“沈轻璇,上次在相国寺的曲水宴,我们调查过的。”
华元煜愣了愣,回想一番觉得好像不对啊:“这女子,不是乐姬?而且沈轻璇不是才十岁。”
“对了,那个乐姬不是被你赎回去了吗?怎么跑到四哥身边去了?”
他记得还是让阿海去办的。
巫芸霏挑眉:“无妨,路祈盼特意安排过去的,上次不是说宏王爷娶了一名侍妾?是她了。”
前世的沈轻璇,直接进宫,以商贾的身份,入宫即为从三品的婕妤,起点不可谓不高。
这辈子却从皇子侍妾开始,这眉间的阴郁是因为不满吗?
呵呵,有意思。
之前的沈轻璇,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天真,觉得脱离了贱籍就好了。
后来学得越多,自然越不满足。
加上路祈盼死了,她以为自己自由了,能够安安心心当王爷的侍妾。
谁知道,路祈盼那些属下竟然还没解散,依旧控制着她,她得听从命令。
想象过自由的美好,沈轻璇哪里还愿意被管束?还是做卧底,心思重,自然而然多了一丝化不开的结。
整个人看起来明显没有前世那么天真洒脱,跟深闺怨妇没两样。
华元煜微愣:“原来是你准备这么玩啊!”
儒王坐在对面,有奴婢过来伺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眼神频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