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一脸懵逼。
皇帝捋胡须的手都顿了顿,脸色微青。
本来他还在想宏王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是非要过去一趟的?
他看不懂宏王的想法,可燕王的打算实在太明显了。
觉得有利可图,不愿意宏王专美于人前。
不得不说,皇帝对这个儿子实在无语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凑上去?
确定不会吃屎?
宏王呆愣,这是他跟阿桑公主最近交易的一部分,得去固阳镇一趟,燕王来凑什么热闹?
对上燕王那一脸挑衅,绝对不让你一人独享的表情,宏王只剩下满心的省略号,无语到极点。
儒王:“……”
懵逼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明所以。
华元煜:“……”
早已经习惯这位哥哥的骚操作,这次已经被震撼到了。
这等级别的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
皇帝眯了眯眼,思索了许多,突然说道:“那……你们就一起去吧,让左子游来见朕,这件事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并且公之于众。”
“绝对不能放过凶手,要还固阳镇一个平静。”
华元煜:“……”
虽然他也能去固阳镇很高兴,可父皇怎么也跟着骚操作了?
将所有皇子都派过去是怎么回事?
然而,来不及细想,皇帝露出了明显的倦意,众人极有眼色的告退。
等四下无人,花旺才快速端来一碗药汤,味道浓烈,刺激得皇帝皱眉。
“皇上,这药……”
皇帝浑浊的眼睛一闪,老态龙钟的挥了挥手:“拿来吧!”
花旺迟疑,最后还是端给了皇帝:“皇上,御医嘱咐了,这药不能喝得太勤,会透支皇上的生命力……”
皇帝手一顿,随即一口饮下,双颊飞起两朵不太正常的红晕。
“无所谓了,朕本来就缺时间,固阳镇的事情,或许还能给朕什么启迪。”
见皇帝不想谈吃药的问题,花旺只能将担心压下:“所以,皇上将王爷们都派了过去,也是一种考验?”
皇帝眯了眯眼,看了看手中的奏折:“考验么?呵呵……朕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固阳镇有些蹊跷,让他们去看看……或许……”
还是要命的呢?
最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皇帝感觉内心有些隐隐作疼。
如果还有得选择,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儿子陷入危险。
可是,他好像没有时间慢慢布局,慢慢挑选了。
还有狼国使团,得尽快打发走才是。
花旺伺候了皇帝一辈子,只在乎皇帝的身体,对于政事的敏感度没那么高。
可他一个奴才,肯定拗不过主子的坚持,只能暗暗惦记着皇帝的安危,盼着老天爷能给主子多点时间。
事情已经决定,不过时辰已晚,并不是立刻出发的,而是约好了明日再出发,就各回各屋。
固阳镇,巫芸霏和蓝梓宣很快摸到了县衙。
运气不错,魏王对县令的其他住处没有兴趣,对县衙反而熟悉很多。
每个地方的县衙,大同小异。
给人更多的安全感。
魏王只是临时起意来玩的,不过带了几个近侍,面对县令和一群衙役,明显比完全陌生的地方舒服很多。
坐在首位,看了看毫无特色的惊堂木,魏王笑了一声。
“你应该庆幸,那群黑衣人只针对那艘船,并没有伤及无辜。”
“否则,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
县令手帕已经被汗浸湿,连连称是。
“还望魏王殿下指点迷津。”
魏王体会着这种追捧:“放心吧,这事儿只要你好好查,本王保你没事。”
县令立刻跪下谢恩:“多谢魏王殿下,多谢殿下,卑职一定尽心尽力,以殿下马首是瞻,殿下叫卑职东,卑职绝不往西……”
魏王:“……”
这等于是投靠效忠了。
然而,收服这种没骨气的墙头草没有丝毫喜悦感。
巫芸霏看了半晌,满头黑线。
两人缩了回去,悄悄蹲在墙头下。
“这县令是不是靠关系坐过来的?大瑞的官员要都是这样就完了。”
巫芸霏不由得吐槽。
蓝梓宣叹了叹气:“固阳镇毕竟只是一个镇子,安排一个县令过来本就名不副实。”
“虽然固阳镇的油水其实不少,可名义上只算一个编外的。”
“在没有路子的人眼里,虽然依旧是香饽饽。”
“可对很多人来说,并不愿意做这样的县令。”
“所以,在有限的人选中选一个合适的人来坐这个位置可不容易。”
巫芸霏恍然,重点是这个人选还得听话,并且,不至于太贪财,至少懂得将得到的油水大部分往上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