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大瑞有哪一条法律规定读书人可以嫖了妓，可以不给钱吗？”
或许是感觉到吃瓜众的注视，凶人也知道最近会有不少贵人和高手出现，未免误伤，朗声说道：“各位客官评评理，这人昨晚上到我们萃香楼，笑嘻嘻的点了我们家新来的好姑娘。”
“一晚上风流快活了，今儿个一早提起裤子就不认了。”
“趁我们不备，一文钱不给，居然跑出了萃香楼。”
“现在倒好，反成了我们的不是，我说，你这真的不是给读书人抹黑吗？”
“不知情的，还以为读书人都是这副德行呢！”
闻言，现场不少读书人脸色都一变，看那书生的眼神有些危险。
即便不是读书人，家里难道还没个读书的亲戚朋友？
大部分人都对读书人有种敬重和敬仰，突然被这么污蔑，本能的散发着一种敌意。
那书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抓住衣襟勒的。
“那姑娘分明不是自愿卖身的，是你们萃香楼逼良为娼，怎么反倒是你们有理了？”
“我不过是同情可怜那姑娘，想要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吃瓜众眨了眨眼，事情越说越清楚，可他们越听越糊涂，怎么感觉双方都不占理呢？
凶人冷笑一声：“我们也没说那姑娘是自愿的，但是那姑娘是被亲爹卖到萃香楼的。”
“白字黑字手印，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就连衙门也留了娼籍，你这是要上哪儿讨个公道？我们萃香楼有哪一条手续不对？ ”
“还有，我就问问你，昨晚上睡没睡？睡了你跑什么跑？”
“红口白牙污蔑我们萃香楼就算了，一句讨个公道就想白嫖不认账？”
“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
吃瓜众顿时明白了，皆有些佩服的看着那书生。
一句可怜就站在了到底层次，再一句讨回公道就想白嫖？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他们也想去。
“我说，看这位穿着……是一位秀才吧！你这样未免也太丢读书人的脸了，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佩服之极。”
“确实挺佩服的，你好打不平，想要救那姑娘于水火，该不是昨晚上被那女人吹的枕头风吧！”
“那可厉害了，就算是枕头风成功了，你好歹先将这次的银子给了再去讨公道啊！这不是还没赎身么？”
“世风日下啊，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考上秀才？”
“啧啧，如果我们大瑞未来的官员都是这样的，不怪要国力日弱啊！”
不绝于耳的议论和嘲笑让那书生脸色涨成猪肝色，心下一方，还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目标人物。
脑子有些懵，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无声无息不见，到现在还不出来救他？
在这么下去，他不仅得不到丰厚的报酬，还会名誉扫地，就连好不容易考上的秀才之位都有可能失去。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银子，要么被萃香楼的抓回去，下场不可预料。
要么，还会有牢狱之灾。
直到这一刻，他才想明白这件事情若是不成会有的后果，心里忍不住害怕起来。
在这之前，他完全被那丰厚的报酬，触手可及的未来迷住了眼。
最终，他无力反驳，那凶手收紧了衣襟的力道，让他也很难说出话来。
不得不被萃香楼的打手强行带走，无论他心底再如何后悔也无济于事。
反倒是走到大门口，那书生刚好是被拖走的，面向屋内，睁大眼睛看着巫芸霏从外面转进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夸赞他这一出演得不错。
巫芸霏无视了书生后悔，祈求，哀求等等复杂的眼神，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觉得莫名其妙。
自己白嫖还指望她侠义心肠，出手相救？
呵呵，难道江湖人在这些人眼里都是傻子不成？随随便便就能被骗？
不过，她没想明白的是，叶侧妃的手笔吗？目的呢？难道只是为了给她制造一些污点，好让华元煜出面收拾烂摊子，从而厌弃了她这个麻烦精？
摸了摸下巴，主要巫芸霏有些难以相信事情的目的会这么简单。
不过仔细一想，这确实是可行的。
想要突出她的“野”，跟大家闺秀，王府深远格格不入。
加快华元煜对她新鲜感的流逝，然后看到她的麻烦和不听话……自然而然就容易失宠。
实际上，这样的办法她前世见过不少，甚至还用过，通常都能有奇效。
毕竟，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都喜欢完美的女人，一旦发现某个女人的缺点，很快就会转移那份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