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煜轻笑:“会,这是脸面问题。”
“你是说,她很可能不会顺利出嫁?”
巫芸霏轻笑:“按照魏清的说法,这其中的时间太长了,以华芷攸的能力,会出现很多变数的。”
“她现在没有反应太过激,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来日方长。”
华元煜挑眉,觉得巫芸霏的报复挺狠的,几乎都是奔着要命去的。
不过,他喜欢。
接下来的国宴就非常和谐热闹了。
不管是大瑞的文武百官,还是狼国使团,喝了不少的酒,自然而然没有最初那么矜持。
完成了自己既定目标,巫芸霏则是安心吃东西,还能拽着华元煜吃不少。
暗中观察的宸淑妃从皱眉到舒心,第一次觉得巫芸霏除了那张脸,还有点别的用处。
最近听睿王府的人说华元煜食量增加了她原本还不信,毕竟那是多年都得不到缓解的旧疾,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唯一不好的,对吃未免太没有禁忌了。
后宫的女人多少都败在吃上?
宸淑妃觉得怎么都无法放心。
生怕儿子对这玉夫人太过迷恋,从此更加不务正业了。
巫芸霏可不知道宸淑妃的纠结,吃饱喝足,还抱着皇帝的赏赐跟华元煜出宫了。
好歹也给大瑞长了脸,皇帝竟然将长歌剑直接赐给了她。
虽然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巫芸霏自认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赏赐也退不回去,肯定得接了。
“你说,父皇为什么要将长歌剑赐给你?”
华元煜还在疑惑的思考。
对于父皇,他从来就没有完全信任过。
因为来自父皇的坑实在太多了,虽然大多数无伤大雅,可上次不也赔了路祈盼一条命?
没有人次次都能那么幸运,所以他特别小心。
巫芸霏摇了摇头:“不清楚,他一定还在怀疑,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上次的试探,只是皇上不再怀疑我的来历,让他信了我实在江湖中长大。”
“但实际上并不能证明我跟月青衫就没有关系。”
“我从小被别人养大的话,对于自己的身世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就好像前世,她感觉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有她不清楚。
“所以他将长歌剑赐给你,不也是一种试探吗?”
华元煜淡淡的说道:“所有人都知道,长歌剑的前一任主人是月青衫。”
巫芸霏沉吟:“嗯……我也想到了,所以看到剑的那一刻,我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就当皇上是在夸奖我长得漂亮了。”
长歌剑一直都是美人剑,算是一种夸奖,一种认同,一种荣誉。
“不过,关于长歌剑,殿下就没有听说什么消息吗?为什么会在皇上手里?”
“按理说,月青衫的佩剑,应该随她葬身在那一场残酷的最后的战场,我奶娘说他们派了不少人去寻找,都一无所获。”
谁能想到,长歌剑竟然出现在大瑞的皇宫,皇帝的私库?
华元煜同样疑惑:“药王谷也派人寻找过,但之前,长歌剑没有半点消息,无处可查。”
这样削铁如泥的宝剑,就算不为了它美人剑的名头,也是武者趋之若鹜的神兵利器。
“不知道这剑到底是别人献给父皇的?还是父皇的人找回来的。”
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如果是有人献给皇帝,那这人肯定因此得到了很大的好处,而且,经历了那一场战神陨落之战,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若是皇帝的人带回来的,只能表明最后那一场战争中,有皇帝的心腹。
说不定就知道一些旁人不清楚的真相。
华元煜眼神一沉,是不是代表,他的父皇跟当年那件事也完全脱不了干系。
巫芸霏轻笑:“殿下想多了,战神之家的陨落肯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算计,不可能是一两方人马的过错。”
“我早就想到,连儒王都有插一手,成为别人的棋子,作为大瑞皇帝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
“不过,我只找罪魁祸首,哪能杀尽天下人?那还有些是身不由己的呢?”
华元煜微微额首,安慰的摸了摸她头:“虽然这是父皇的试探,可长歌剑的出现,到底是一条新的线索。”
“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查一查。”
巫芸霏点头:“倒也不急,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皇上发现了。”
“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最大的幕后主使,我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磨。”
“现在朝廷有些乱,就不用再为了我这点私事让这池水更浑了。”
“阿桑公主有勇气抛去身份,只为自由,端王可没有那么舍得。”
华元煜完全赞同:“那到是,仅仅只是亲王,还能常驻京城,他还不甘心就这么过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