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心里没点数吗?”
“该交代的就赶紧交代了,免得受太多皮肉之苦。”
路祈盼嗤笑,这种语意不详的诈口供方式都是她玩剩下的。
“什么是该交代的,或者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婆子一时有些语塞,她真的不知道要问什么,主要还是主子吩咐,来出口气的。
她没想到路祈盼会把话给堵回来。
路祈盼打量她一番,似笑非笑:“看来你也不知道啊!”
“宫里要是都你这种水准,那日子还真是好过了。”
“莫非出宫了,把以前学到的本事都忘完了吗?”
那婆子有些惊吓,吞了吞口水:“你认识我?”
路祈盼啧啧一声,从板凳上侧翻在地,“艰难”的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那么窄的板凳,趴着实在不舒服,咯得慌。
“不认识,但是你的说法方式和礼仪是宫里那一套。”
“瞧你身上的幻锦衣衫,虽然花色不怎么样,可质量也是皇宫专供,一般人家也用不起,是主子赐给你的吧!”
“还有你腰间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拿去当铺也能价值上千两。”
“这么有钱的婆子,一般人也用不起,看来贵主子非富即贵,而且,你还是心腹。”
路祈盼说一件,那婆子看一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平日里也就是这样的打扮,万万没想到落在别人眼里竟然能猜出这么多东西。
路祈盼还没有停,继续说道:“瞧你打我的样子不像是为了逼问什么,反倒是像为了出口气。”
“看来,你主子很看不惯我啊!”
“仔细算算,用排除法……”
路祈盼眼神落在婆子身上,前世在宏王府没见过,看来,是在她进府之前就遭殃了的。
婆子顿感如芒在背,明明她才是胜利的一方,竟然有一种底气不足。
心有些颤抖:“怎……怎样……”
路祈盼露出一抹微笑,由下往上竟然也透出一丝睥睨:“我跟宏王妃素未谋面,她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发气是几个意思?”
“为了讨好皇上,还是为了讨好宏王?”
“不对啊,你就算直接打杀了我也未必能讨好宏王吧!”
“就是单纯来发气的,她就不怕皇上追究下来,吃不了兜着走吗?”
一语点破,仿佛被最终宣判了一样,那婆子反而松了口气,多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惊慌。
“什么宏王妃?我可没那福气,攀上那样的贵人。”
路祈盼嗤笑:“是贵人是祸害还不一定呢,宏王妃做这么没脑子的事,你们这些下人不背锅谁背?”
“你衣襟和袖口,乃至裙角都绣有木槿花,显然是为了讨主子欢心。”
“据我所知,公开喜欢木槿花的,只有宏王妃,不做他想。”
“别人就算再喜欢,谁敢跟宏王妃争?”
“话已至此,你也不用掩饰了。”
婆子整个人僵住,她以为路祈盼只是随便猜猜,刚好被猜中而已。
万万没想到,人家是有理有据的。
仅凭一些绣花就能猜得这么准确,细思极恐啊!
突然觉得拥有这样的敌人简直太可怕了,幸好面前这女子是阶下囚,否则,主子又在无脑闯祸。
路祈盼突然啧了一声,引得那婆子一阵颤抖,惊恐的看着她,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来。
“看来宏王自以为保密的事情被宏王妃知道了啊!”
“宏王妃脑子虽然不太好使,可消息竟然如此灵通。”
“可惜,她自己拴不住男人,特么的找我麻烦做什么?”
“看本姑娘被关在这里,以为老娘就是一颗软柿子,任由她欺负了?”
“回去告诉她,别觉得老虎不发威就以为是病猫,她做这些,迟早会被宏王知道的。”
路祈盼嗤笑:“到时候宏王会怎么想,让你们家主子自己掂量。”
宏王那么自我的男人,最讨厌后院女人打听他的行踪,并且擅自揣摩他的想法。
这个男人,还不是皇帝,却学了不少皇帝才该有的毛病。
婆子明显知道好歹,吞了吞口水,知道这件事情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不过,有些事情,她绝对不能承认。
“哼,自以为聪明,少在那里胡乱猜测。”
她偷偷行动的,宏王又怎么会知道?
思及此,婆子心情定了定,眼见路祈盼屁股上有血迹渗透衣服,觉得自己的任务也算勉强完成了。
忍不住直接带着人离开,面对这个女人,她越来越心慌,为防节外生枝,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目送这些人出去,路祈盼干净利落的翻过身,揉了揉遭殃的屁股。
刚开始那几下为了效果她没有刻意抵抗,那还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