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大门一关,不到时辰不会开,她又怎么进去作案?”
肖公公愣了愣,他算看出来了,原来六殿下是要保这女子。
瞧这紧张的模样,是看上了?
睿王爷果然名声在外,随随便便一名女子也会这么护着。
他可没想过什么真爱不真爱的,睿王风流多情可是公认了的。
会这么做一点不稀奇,最多有些奇怪,睿王的眼神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难不成是个女的都可以得到睿王的垂怜?
没有丁点要求吗?
“殿下,查案,那自然是刑部,府尹的事儿,再不济还有大理寺的破案高手呢!”
“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很多人都会前仆后继。”
“就奴才这点本事,最多跑跑腿,哪里知道为什么?”
闻言,华元煜无语。
这些奴才满口好听的,实用的真不多。
这会儿,他真没耐心听这些。
“那马白凡又是怎么回事?”
“也差不多,突然就晕倒了,等巡考的过去已经没气了,不过,还是断定是他杀,只不过原因未明。”
对于众所周知的事儿,肖公公回答得很快。
难得挣表现的时候,自然要当仁不让。
华元煜皱眉:“她为什么会是嫌疑人?”
肖公公噎着,这话题不是刚才说过的吗?
但是,权利是个好东西。
华元煜能重复问,他却不能重复答。
“奴才就听了一耳朵,估摸着因为这位路姑娘,是黎举人的未婚妻吧!”
肖公公无奈,不得不透露一点消息。
睿王的喜好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别人抛弃的未婚妻,这么护着干嘛?
“谁说的?有什么证据?”华元煜忍不住反驳。
就连路祈盼都说过,她跟黎一翰的婚约是口头的,没有交换庚帖,没有任何信物。
说实话,这本身就是一个儿戏。
男女双方都不认,几乎不作数。
突然因此被当成嫌疑犯,华元煜心态差点爆炸。
就算找理由,能不能找好一点?
肖公公瘦小的身子颤了颤,摸了摸眼角想哭。
“哎哟,殿下,这事儿……奴才真不知道啊,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何况,这圣旨可是皇上的亲笔,根本没有经手其他人。”
“殿下,你可绕过奴才吧!”
言下之意,皇帝怎么想的,他不敢猜度。
就算想了也不敢说。
路祈盼叹了一声,拉了拉华元煜的胳膊。
“殿下,有一种罪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其中肯定有人提醒。”
“不过是正合圣意罢了。”
“看得出来,皇上的心情变化也挺大的。”
眼神一转,在不少人脸上划过:“飞龙卫,暗卫,呵呵,御林军,这下都快齐全了。”
“别争了,反正都是被带回去,跟之前也差不了多少。”
“何况,桃源县距离京城不远,肖公公能够到这里,想来官道已经清理干净。”
“回京,再慢不过两三个时辰的事,又能动多少手脚?”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了,几方人马合力,务必要将她给带回去,绝对不能有失。
这么多年,见过多少事情用得着飞龙卫,暗卫,以及御林军集体出动的?
若不是针对自己,路祈盼说不定会感叹这瓜真大真好吃。
“走吧,天都快亮了。”路祈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赶紧走人吧,折腾一宿有点困顿。
华元煜默默的看着她离开,脑子有点混沌。
他知道的,皇帝特意找这么一个理由,分明就是故意的,完全不给路祈盼反驳的机会。
路祈盼回京会遇上什么,谁都不知道。
肖公公带着圣旨将路祈盼截胡,龙十和左子游就完全插不上手了。
龙十看了看左子游,眼神闪过一抹诧异。
什么时候飞龙卫指挥使已经明确倒向睿王了?
不过,这跟他无关,安然回京复命就成了。
冲华元煜抱了抱拳,龙十带着自己人消失。
左子游叹了一声:“殿下,皇上一连三道命令要将路姑娘带回去,只怕用意不善。”
“最后这更是有了明确的罪名,睿王殿下,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你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看在同盟的份儿上,他提醒了一句。
华元煜嗤笑一声,唤来踏血,翻身上马,一脸严肃的走上另外一条路,率先回到京城。
整件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怎么救人,他没有丝毫头绪。
他对路祈盼不一样的事情必定瞒不住。
就算路祈盼在皇帝手里,有些人也会自以为是的猜摸圣意,以给路祈盼难堪为荣。
皇帝本来就不待见路祈盼,肯定会坐视不管的。
要想帮忙,就必须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