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国?呵呵,父王既不仁,别怪她不义。
身为狼国的公主,她所享受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为此付出的东西还少吗?
凭什么还要她付出一生来给狼国谋利?
既然他们都不管她的死活,她何必还抱着那份念想不放?
长达两个月的路途,阿桑公主从最初的愤怒,吃惊,愕然,再到沉默,憎恨,释然,麻木。
最后终于想通了,不愿意安安分分做一个傀儡,想要确实的为自己争取一次,她有错吗?
布防图?
以为自己幻听的宏王呆怔的看着阿桑,内心震惊得无以复加。
看着阿桑自信自己的筹码,宏王张了张嘴,竟然觉得口干舌燥,发不出声来。
这……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他有什么资格来同情她?
这样不顾一切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要?
听到阿桑公主的话,路祈盼惊得长大了嘴巴,脑子一瞬间空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华元煜撑着房梁的手一滑,顿时闹出了一点动静,立刻惊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宏王脸色黑如锅底,瞬间出声咋喝:“谁?”
阿桑公主脸色一白,吃惊的回头一看,脚步微乱的跑去开门。
小阁楼外面都是自己人,阿桑一时之间也大意了。
突然发现,宏王能摸过来,别人为什么不能?
若是被人听到这些话,她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思及此,阿桑快到门口的脚步都多了一丝忐忑阑珊。
见自己俩暴露了,路祈盼顿时有些紧张,这样子该跑路了吗?
华元煜一把握住路祈盼的手,示意她别动。
路祈盼诧异,星眸带着流光,不解的看着他。
华元煜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手中突然弹出一颗石子。
正好,楼梯口有人上楼,踩在小石子上,“哎哟”一声,就那么趴在木板上。
前后衔接不过一息,听起来像是同时发生的。
阿桑开门出来看见这一幕,发现其他地方没有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燕妈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看了一眼老鸨的距离,阿桑顿时松了口气,放心了。
这才刚上楼而已,根本听不见。
想了想,阿桑还多嘴了一句:“燕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老鸨揉了揉膝盖,看了一眼咯脚的小石子,一脸晦气的猝了一口,这才扬起一抹讨好的笑。
“没事儿,不小心踩着一颗小石子儿摔着了。”
“幸好没有直接摔下去,否则我这条老命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阿桑皱了皱眉,不是很欢迎,毕竟她屋里还有一个男人。
“燕妈妈,你这是……做什么来的?”
“这么晚了,我已经洗漱好准备休息了,不然明天的脸色可不好看。”
小阁楼周围虽然都是她的人,可毕竟是燕春楼的地盘,她总不能直接拦着老鸨不让靠近。
虽然没有细查,可燕春楼能够成为老牌,屹立这么多年不倒,背后必定还有不简单。
她不过是个过客,不想深究,也不想得罪背后之人。
虽然她从未想过要去争什么花魁,到时候她离开必定要交恶一场,可现在还得给点面子才能全身而退。
老鸨一双眼睛透着光,仿佛看银子一般看着阿桑:“对对对,是得多休息,我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休息了没有,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的,咱们燕春楼都会优先供给你。”
“另外,就是想来给你说说,今晚上啊,又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一掷千金只求见你一面。”
阿桑沉了沉脸:“燕妈妈,我们当初可是约定好的,未得花魁之前,我不会见任何人。”
老鸨怕得罪她,连忙附和:“是是是,妈妈我记得呢,这不,那白花花的银子摆在我面前,也什么人都没有答应。”
“不过,今天有一位冷着脸,一身青衣的公子,看起来衣着不俗,腰间还有一块顶级玉佩,出手也大方,肯定出身高贵。”
“咱们做这一行的也不能做一辈子,身为女人若是能有个依靠,那是你的福气。”
“若是再有这样的机会,我倒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说不定能有个好归宿呢!”
老鸨一脸羡慕,语重心长。
想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枝花,不比花魁差,怎么就没遇见这种好事呢?
阿桑微愣,冷着脸?青衣?看起来富贵?
呵呵,这个人不是在她屋里吗?
老鸨拦着人不让见,人家还不花银子见着了呢!
阿桑眼神一闪:“好好好,我知道燕妈妈是为我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着,打了个妩媚好看的哈欠:“看我现在真的困得不行,想去睡了,暂时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多谢妈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