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参与者都先记上一笔,不知道都在为谁办事?
“不生气,这些都是试探的马前卒,很快,有门第的就会行动了。”
路祈盼点头:“这应该会等会试之后吧!”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不回那院子就是,又不是没别的住处。
而且,会试发榜能转移大部分注意力,她能从容避开。
华元煜表情突然一肃:“今天早上,徐婕妤的孩子没了,你知道吗?”
路祈盼心一沉,眨了眨眼:“这么快……是皇上动手了吗?”
华元煜摇头:“不是,父皇忙着呢,他似乎在调查谁知道了遗诏的事情,应该是猜到徐婕妤可能泄露了什么。”
“不过,事情做得很隐蔽,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毕竟会试临阵换题,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第一场开考,实际上第二场的考题都还没出来,乘着三天考试,父皇和一群大臣正在紧急商量下一场的考题。”
出考题,本身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一定的严谨。
而且,这么多年科举,该考的也出得差不多了。
皇帝又有心考验这一届举子,不愿意题目将就,要求忒高,这耗费的功夫就多了。
“所以,父皇哪有空对付她?”
“不过,父皇只是将暗中保护她的力量收回了而已。”
路祈盼恍然:“皇上将徐婕妤保护得好,徐婕妤就失去了警惕,突然保护不在了,她就中招了?”
华元煜点头:“大抵如此,不少人一直等着出手,从不懈怠。”
“而且,这阵子徐婕妤为了给徐家求情,遭了不少罪,身体承受不住很正常。”
路祈盼微微咋舌,这还正常?
果然,男人看问题和女人看问题是完全不同的。
“儒王呢?他没想过帮忙吗?”
华元煜:“他敢出手吗?你真当父皇没有盯着?”
皇帝这一手就是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把徐婕妤逼到绝境,等着幕后之人坐不住出手呢!
“何况,儒王并不见得在意这个孩子。”
“以徐婕妤的身份,我猜测,怀上孩子是徐婕妤的想法,儒王不会赞成才对。”
路祈盼洒然,这些人的想法这么复杂,可为什么现实又完全相违背呢?
“那徐婕妤是什么反应?”
徐婕妤一直不知道她已经暴露了,还把孩子当护身符,这突然没了……
“大部分时间还在昏迷中,不过,醒来一次也差不多快疯了。”
华元煜:“最大的护身符没了,她连自己都保不住,更不用说救徐家。”
路祈盼哑然,竟然无话可说。
徐婕妤野心大,手段狠,上位的过程中不知道手染多少献血,背负多少人命。
实在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她觉得沉甸甸的是进入后宫的女人的命运。
有皇帝保护的时候能够安然无恙,可有朝一日,皇帝反悔了,连招呼都不打就收手,无疑于亲手将人推入悬崖。
女人啊,无论何时,自我保护的力量一点都不能少。
实际上,跟华元煜正在做的事情也差不多。
居安思危,暗中增强实力很重要,就算不为那个位置,但求能全身而退。
身为皇子还好,成了后妃,真的几乎没有能全身而退的人,最多不咸不淡的活着。
华元煜可不知道路祈盼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继续说道:“徐家应该翻不起浪花来了。”
“但是徐婕妤这样,只怕也活不了太久,她若是死了,儒王反而干净了。”
路祈盼收回某些心思,眯了眯眼思索:“皇上不是在守株待兔吗?只怕徐婕妤还不那么容易死。”
“让儒王自己跳出去就行。”
华元煜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路祈盼轻轻一笑,美眸流转,盛满了星光,诱人心动。
她灼灼的看着他,就能令他窒息。
只听她声音糯软得仿佛吸满了蜜:“殿下,你太小看你父皇了,就算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可皇上手里不会缺人用啊,他怎么会放过徐婕妤的相好?”
“殿下,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不用做。”
“等着吧,儒王必然会自己跳出来的。”
她笃定,皇帝必然会想到徐婕妤的相好求什么,稍微一勾引,这人还坐得住?
徐婕妤是这么有用的引子,怎么会轻易让她死?
华元煜大概也想到,苦笑一声:“若是父皇知道你这么了解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路祈盼挑眉:“就怕,他现在若是发现机会,也照样不会放过我的。”
“遗诏的事情,徐婕妤坏了皇上最大的布局,皇上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必然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