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菩萨，哪里管得了别人过得好不好？
说不定将来就是敌人，她可没有那种大无畏的奉献精神，用自己去换取别人的美好。
华元煜笑了：“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如果像先前那种想法，我还真不敢让你进睿王府。”
“否则，都不用别人动手，你就能自己把自己折腾没了。”
路祈盼挑眉：“那是，殿下能够盯上我，不就是因为这些吗？看到她们过得不好，或许我还在幸灾乐祸呢！”
没错，她就是这么不善良。
“我觉得殿下还是趁早多了解我一些，免得以为我不会害人。”
展开双手：“我这双手……未必就干净。”
华元煜修长的手握住那双洁白好看的柔荑：“那我们彼此彼此。”
“这些年给二哥做了不少事情，我这个人从头到脚可能都不干净了。”
凑到路祈盼面前，华元煜桃花眸灼灼其华：“至于了解你，我当然愿意啊，就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路祈盼耳朵微红，热气上涌，忍不住往后仰了仰，拉开距离。
眼神乱瞄：“殿下，吃饭就吃饭，怎么又来了？”
这男人，越发撩人。
华元煜无辜，起身坐到她身边，却一直没放开她的手：“我着急呀，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今天四哥对你可已经毫不掩饰。”
“就算只是为了打击我，我担心他会对你出手。”
路祈盼一怔，眼睛微眯：“宏王？永远都不可能。”
“就像你说的，不过是男人得不到的新鲜感而已。”
“有种征服的快意……”
“我还在想，若是殿下有朝一日没有了这样的新鲜感，就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善良，觉得我太过狠毒。”
华元煜眸色微沉：“那按照我们说好的，你不是可以直接抛弃我，远走高飞，一走了之？”
想到那种可能，他心一紧：“你武功这么厉害，就好像装上了翅膀，我怎么困得住你？”
“我只是希望，无论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只要不是我亲口说的，你都别信。”
“不要那么快就下定论，给我判了罪。”
“好歹给我一个辩解解释的机会。”
路祈盼一愣，这一番话听起来就好像是承诺，是表白，烫得她心慌，连忙抽回手。
“殿下放心，前朝后院的事本来就错综复杂，我不可能那么武断。”
华元煜笑了笑，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句话一出口不就等于答应他进睿王府了么？
这估计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不过，他现在不能提醒，否则，这女人肯定改口缩回去了。
“溪华那个提议真的很蠢，对我来说百害无一利，瞬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路祈盼点头，她也想到了，所以宁愿让陆琦玥拖一阵子。
华元煜注视着她：“其实，包括睿王妃在内，我给过她们选择。”
路祈盼诧异：“欸？”
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好像不太懂。
“在父皇下圣旨赐婚之前，我有找过她们，特意讲明了利弊，甚至承诺只要她们不愿意，我就会求父皇收回赐婚圣旨。”
“我知道，很多东西我给不了她们的。”
“只可惜王府的荣华富贵，王爷女人的身份让她们迷了眼，她们并不愿意错过。”
路祈盼点头，这很正常。
钱势迷人眼。
现在，就算垂垂老矣的皇帝有那意思，也会有不少妙龄少女趋之若鹜，多少家庭为了那点微妙的奢望前仆后继。
很多时候，就算女子本身不愿意，背后也会有一股力量推着她跳进去。
根本别无选择。
“有得必有失，做人总不能只享受好处吧！”
路祈盼轻笑：“殿下能给她们选择，已经仁至义尽，而且，很多时候殿下给了机会，她们也无法按照心意办事。”
华元煜叹气：“那没办法，能做的我都做了，一些属于她们的掣肘可不是我的责任，没有义务帮她们清理。”
“就像你说的，我也不是圣人菩萨，哪里管得了那么宽？”
“进了睿王府，就算我让她们暗地里守活寡，她们和她们的家族也得到了数不清的好处。”
路祈盼挑眉：“这倒是真的。”
“只不过一般人都只会看到别人的付出，自己的所得。”
“两相比较，依旧会觉得自己吃亏了。”
华元煜轻笑：“年纪不大，却总是像个老学究一样，不是还没有及笄吗？怎么这么多感慨。”
路祈盼哭笑不得：“或者也算经历的多吧！”
“殿下，你说，今天这事儿燕王能成功吗？”
“他一开始虽然想制造事端，可应该没有想利用施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