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承诺,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效啊!
有时候也不能算睿王故意食言,而是身不由己。
就好像他身不由己就娶了那么多女人,暗地里却很头疼一样,没得选。
华元煜飞身从小巷掠过,丝毫没留力,让阿海追在后面吃灰,差点跟不上。
跑出去老远才缓缓停下来,华元煜伸手茫然的摸了摸胸口,跳动还没有缓和,快得他几乎窒息,陌生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明白,寻常送个礼物而已,为什么会想偷看她喜不喜欢?心跳为什么会快得无法控制?
他这是……怎么了?
阿海好不容易赶上,一眼看出主子神游天外,甚至有点失魂落魄,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好的只是为了路祈盼身份,想要完成师父的任务呢?
说好的只是想要把人骗过来帮忙处理睿王府一大堆烂摊子呢?
面前这个失了心还不自知的男人是谁?
还是他英明神武,睿智近妖的主子吗?
抿了抿唇,阿海死死压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冲动,这绝壁不是他的主子。
眼巴巴的从宸妃娘娘宝库中选了这么一对独一无二的凤血手镯,又扭捏焦虑的等到上元节见面也不拿出来。
非得大晚上的顶着冷风跑来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送礼物还跟强塞没什么区别……
品品,仔细品品,这么一连串的蠢事儿怎么会是堂堂睿王殿下做的?
上元节又称什么节?
情人节啊,多少男才女貌的佳偶都是在今天看对眼的。
一上街就感觉到处都是粉红泡泡,单身狗顿感多倍暴击的那种。
非得等到今天才送礼物,这意味着什么没点逼数?
偏偏睿王殿下毫无自觉。
阿海抬头看天,嗯,冬天过了,春天要来了。
他回去要跟其他小伙伴赌一个铜板,没有特殊情况,他们主子还能一直糊涂下去。
没爱过人的睿王,也没想过要爱人的殿下,当局者迷,绝难清醒。
很快,华元煜没心没肺的优点蹦了出来,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礼物送了心里舒坦,眼神恢复了清明,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许丞相身上。
许策今晚上的异动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虽然他回到了丞相府,可飞龙卫的动静一直没消停。
极限速度控制了几大城门,来势汹汹却又奇怪的带着一丝懒散,根本没有好好的检查进出之人。
到点了正常关闭城门,该值班的值班,该回家的回家,让一群吃瓜众摸不着头脑。
有人一直在城门口观察,直到城门关闭才小心离开,心里有了诸多计较。
也是路祈盼提醒得快,左子游的命令飞速到达,才让一群想要连只苍蝇都不放过的飞龙卫顿时松懈下来,故意卖出破绽。
没有转变的突兀,暗中观察的人信了五分。
飞龙卫做事儿,狠起来是真狠,可有时候做面子工程比谁都得心应手。
做贼心虚的人忐忑不安,不知道该信还是求稳妥。
“小姐,飞龙卫已经开始查白和堂,那群人未必顶得住,孩子最好赶快送出京城,我们这里也不安全。”
在城门口观察的人晃悠了一大圈,确定无人跟踪才回到一座三进院子,冲着一喝茶的妇人恭敬的说道。
妇人冷哼一声,凌厉的看了一眼榻上的孩子,眸色满是怨毒狠厉和悔恨。
报告的属下顺着看过去,略微有些不忍。
不过还不到七岁的孩子,大冬天的落水只来得及换了一身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喝药,整个人发起了高热,就那么被扔在窗下榻上不管不问,连一床被子都没给他。
不是大夫也知道持续下去,就算孩子不死也得傻。
“不安全就换,又不是只有一座院子,你当飞龙卫是吃素的?现在出京等着被逮个正着吗?”
妇人的声音淬着毒,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孩子掐死,直接抛尸古江河。
属下低头:“那……给孩子请个大夫,熬点药……”
话音未落,妇人手中的茶杯带茶水一起砸了过来,属下不敢躲,硬生生用额头受了,茶杯落地而碎,额头瞬间见血。
“你说什么?”妇人尖锐的声音非常刺耳,歇斯底里。
“许明镜的亲儿子,不过是个人质,老娘要他死就死,要他生就生,你还要给他请大夫?是何居心?”
“许明镜害得侯府不够惨吗?说,你是不是许明镜派来的钉子?”
“不然你怎么这么关心他的儿子?”
妇人对着属下一通拳打脚踢,累了张口就是一阵撕咬,属下毫不躲闪,默默的受着,眼神划过一抹怜悯。
曾经高高在上的安乐侯府嫡女唐嵘,却因为榜下捉婿惹上一飞冲天的许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