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白云眨了眨眼:“既然如此,那不知道成亲没有?”
“如果没有,殿下何不迎娶回府,给她一定权利帮忙管理王府后院,以这女子的手段,王府后院定然不会再成为殿下的拖累,毕竟你我都不擅长,也不方便。”
华元煜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沉吟半晌摇了摇头:“算了,世道对女子本来就不公平,我有什么理由让别人耗尽一生陷在这后院里,给不了她最好的,何必呢?”
岳白云皱了皱眉,深深的看了华元煜一眼:“殿下又怎么知道对她来说什么是最好的?也不是人人都需要丈夫的感情,夫妻和睦,或许你们能各取所需呢?”
华元煜诧异:“还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丈夫的爱?”
“多了去,心里有人的,爱重权势的,甚至还有不得不做的……殿下没有问过,怎么知道不能合作?”岳白云循循善诱的哄道。
他实在对睿王府这片后院没辙,想想都头疼,纵然智慧过人,可不及亲身相处,女人之间的算计简直让他叹为观止,竟然有些跟不上。
本来早有此想法,却一直物色不到好的人选。
这会儿仿佛看到了曙光,岳白云觉得先要说服的是华元煜本人。
华元煜没有直接反驳,沉默的思考。
岳白云也不急,这种事情总得两个人都愿意才行,否则配合不好,刚进来就被玩死了,哪还有什么以后?
而且,他还得亲眼见见那名女子才行。
小院内,黎一翰又是差不多入夜很久才回来,这次还喝了点小酒,有点微醺。
推门而入,院内一片漆黑,黎一翰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晃悠悠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突然踩中了什么,脚下一软一滑,黎一翰惨叫一声,整个人扑街在地,一张脸还刚好磕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凄厉的叫声更惨了。
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路祈盼瞬间被吓醒,反应过来是黎一翰有些无语。
她不过是让几只鸡满院子跑,拉了不少粑粑在地上,就算踩着了也不用叫成这样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强了呢!
心下腹诽,路祈盼穿好衣服出门,其他人也都惊醒走了出来,快速将屋檐下的灯笼点亮。
路祈盼这才发现,原来不只是踩着鸡屎那么简单。
黎一翰平地摔了不说,还在无数粑粑上滚了一圈,最重要的是他这姿势好像脸磕到台阶上了,正捂着脸痛呼。
路祈盼一惊,那张脸可不能有事啊,连忙蹲下身嘘寒问暖:“黎哥哥?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黎一翰那点微醺早已经被吓醒,痛得龇牙咧嘴,脸色扭曲,问题还有一股股恶臭直往鼻孔里面钻,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
听到路祈盼的声音,黎一翰茫然的放下手,一张俊脸中间竟然横着一根红印,跨过鼻梁,将他脸分为上下两半,加上神色扭曲,像极了小丑。
路祈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努力咬唇压住,低下头叹息。
“黎哥哥,都是我不好,今天晚上几只鸡不听话,将院子整得乱七八糟的,不过天黑了看不见,就没打扫,也没想到黎哥哥会摔一跤。”
黎一翰摸了摸脸,“嘶”了一声赶紧放下了,一股气直冲脑门:“鸡?家里怎么会有畜生?什么时候养的?”
路祈盼一愣,眼神幽怨:“刚到京城时我问过你啊,为了省点银子,养了几只鸡生了不少蛋呢,黎哥哥每天一个鸡蛋不是吃得很开心?”
黎一翰恍惚,根本记不起自己答应过可以养这东西,何况,仅仅是为了省银子未免太那啥了。
已经很久没缺银子了,黎一翰对于省几个鸡蛋钱有些反应不过来。
阵阵臭味刺激得黎一翰心情各种烦躁,跟华芷攸的大方端庄一比,路祈盼简直低进了尘埃里,越发看不上眼。
“为什么不留灯?”黎一翰低吼。
路祈盼无辜的眨了眨眼,抬手指了指:“留了啊!”
这种错误她怎么会犯?
黎一翰猛然回头,才看见院子大门上吊着一盏昏黄的灯,在白皑皑的雪景下特别幽冷。
哑然没脸,黎一翰恼羞成怒中吼得更厉害了:“还不快去给我烧水?”
路祈盼无奈:“有水呢,黎哥哥直接去泡澡就行了。”
灯放在大门口看起来不错,实际上那地方亮了,进门之后院子里这一段反而看不见。
她就是故意的,恶心恶心黎一翰,也没想他会扑街,然后摔自己一身鸡屎。
不过,效果更好了,她期待明天早上。
谁知,还没等到明天一早,黎一翰洗完澡,出来被冷风一吹,反而没有了睡意,便点了灯到久违的书房。
刚推开门,一股熟悉的臭味迎面而来,差点让他把晚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