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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和大石秀一郎来到球场看到千里时没有惊讶,看来是龙崎教练已经打过了招呼。
越前龙马倒是脚步停顿了下,可是很显然, 他更想和手冢国光打一场。
比赛结果, 只能说是惨败也不为过。
手冢国光各个方面都碾压了龙马,他就像是年轻版本的越前南次郎, 压得龙马毫无喘息之地。
当他说:“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时,他眼中的光让千里十分熟悉。
那是种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的信念。
越前龙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网球场,这个骄傲的小子定然需要时间去接受今天发生的一切,而后蜕变成蝶。
千里没有跟上他,而是和大石秀一郎一起迎上了手冢。
直到此刻,千里才明白了龙崎教练的用意。
一方面,龙崎教练希望她通过这场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之间的对决,和越前龙马一样,点燃心中某个火焰。
另一方面,龙崎教练希望她能为手冢做一些什么。
凭着今天的比赛,千里不得不承认,手冢国光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为了唤醒下一辈,他可以赌上自己的网球生涯,来为后辈开蒙。
能遇上手冢国光,是越前龙马的幸运。
这样的手冢国光,难怪连龙崎教练都为他考虑那么多,甚至将千里送了过来。
不是她不想帮,进入网球部时间不算长,但是手冢对她真的很照顾。
可是她没有记忆,沢田纲吉等人没有遮掩过她在彭格列的地位的确可以让彭格列出手帮手冢,她也一直假装和沢田纲吉他们之间没有那么生分……但说到底,对于千里而言,沢田纲吉和彭格列什么的,都太陌生了。
哪怕她再如何下意识地想要亲近他们,也遮掩不了她对他们是一片空白的事实。
她没有办法那样理直气壮地命令彭格列做什么,而且万一恢复记忆,她和沢田纲吉之间真的只是那种挂名夫妻,岂不是更尴尬?
“手冢,没事吧?”大石秀一郎问。
手冢国光动了动手臂,淡定道:“没事。”
“你太胡来了!不过是一场练习赛,你……”大石秀一郎松了口气,然后忍不住开始教训。
“大势,这场比赛对越前很重要。”手冢打断了他,他的神色中,有着无法动摇的坚定:“如果我不全力以赴,那么这场比赛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大石秀一郎的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对不起。”千里突然说。
她没有说自己在为什么道歉,大石和手冢却都听懂了。
“啊,不,千里,和你没关系。”大石秀一郎慌乱地开始安抚起千里。
“千里。”手冢也开口道:“医生说我的伤已经好了。”
千里郁闷地没吭声。
无能为力,和有能力却不能用是两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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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哪怕手冢国光不想让千里有太大的负担,可是有些事情依旧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千里本来想找龙崎教练聊一下下面的训练计划,就听见办公室里,手冢国光正在和龙崎教练聊着。
“我不赞同告诉千里。”他认真地说:“这会给她增加不必要的压力,我会帮真田直接联系彭格列,可是不能通过千里。”
“手冢,只有通过千里,这件事情才能成功。为了你的伤,你的祖父也去找了彭格列很多次,都被拒之门外。据我所知,那位沢田先生已经承诺了只要是千里需要,彭格列可以出手。”
“她现在失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和彭格列的关系,我们不能让她背负这些事情。”
“可是真田一定是走投无路了吧?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不会给你打电话。手冢,这关乎到一条人命。”
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他们复杂矛盾的心情显而易见。
千里推门而入,无视龙崎教练一瞬间的慌乱,望向手冢:“出什么事了?”
手冢国光:“……”
饶是手冢国光,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龙崎教练很快收拾好情绪,叹了声:“立海大部长幸村精市前些时间晕倒,被送入医院后,确诊了格里-巴利综合症。这是一个急性神经手术,成功率不高,而且哪怕成功了,能继续打球的希望也很低……”
早就做足功课的千里自然知道立海大,作为目前蝉联16届关东大赛冠军,2届全国大赛冠军的顶级队伍,他们是每个学校都想要与之一战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