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介意功劳被抢,只是单纯恶心他们的做法而已。
“肯定的呗,你看他们高兴的那样,指不定报酬有多丰厚。”雷容铭精准接中危莉的吐槽。
“哎,刚出来一天,我已经开始想念咱们基地了。”
雷容铭说出了时黎知的心里话,他赞同地看向雷容铭。
谁知道后者一下子捕捉到他的目光,十分自来熟地靠过来,揽住他的肩膀。
手心滚烫,手臂很有劲,箍得他的肩膀有些痛,时黎知不禁蹙眉。
“小黎知,我记得你就是江平本地人吧?你在基地有认识的人没?”
雷容铭这话一出,让时黎知觉得有被冒犯到,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精致的面容变得冷漠,让雷容铭无端生出愧疚。
“我没进过江平基地,不认识里面的人。”声音也冷了几度,连平常总挂在唇边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问的,哎哟,来,你给我一巴掌吧,我这张破嘴就是有点管不住。”
雷容铭见时黎知神色不对,立马戚戚讨饶。
“没事,你先松开我。”时黎知不想再跟他争论,抬手掰开雷容铭的手,想朝秦乌走近点。
脚步刚迈开,又硬生生转了个方向,继续走直线。
算了,还是别去靠近秦乌了,万一被秦乌误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再有就是,他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那个不够正式的吻。
时黎知觉得自己好像被拆成了两半,一半懊恼,另一半却在埋怨。
秦乌也太不介意他的性取向了吧?就算他呼吸不上来,用手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啊——
没必要亲上来吧。
他抿唇,埋头慢吞吞往前走,耳朵尖不由自主地烧起来,头发盖不住,露出绯红的一截。
心脏随着他回忆得越深入,也跳动得越厉害,“砰…砰”地砸着耳膜。
像是一场尚且不自知的心动,那是秦泽努力了快两年也没做到的事。
第二十二章 犯病
江平基地的求援似乎只在通讯中才显得急迫。
实际上江平基地几乎不允许秦乌带领的特战队参与任何有关江平基地核心的事务。
从学校回来的第二天,秦乌就对汪新下了任务,命令他将两支藏匿下来的血液样本立刻送回柳山基地。
唯一的交通工具交给了汪新,剩下的人被留在江平基地足有一个月。
闲得人骨头都酸了,危莉从一开始的抱怨到后来干脆板着脸
“要不是我们还能天天吃上好菜,我真觉得江平基地是把我们扣押了。”
雷容铭唉声叹气,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脚,整个人都萎靡了。
如果他头上长了如狗狗一般大耳朵,此刻一定焉巴地耷拉着,时黎知想象力爆棚地在脑海中描绘着。
同时在心里认真地打着算盘,噼里啪啦作响。
“差不多了,最多再在这里待一个月我们就能回去了。”时黎知掰着指头算了算。
他坐在靠门边的木椅上,硬邦邦的,很不舒服,硌得他的背酸痛,但是秦乌坐在床上,他不好过去。
而秦乌好像洞察了他刻意疏远的态度,没再特意跟他说话。
明明是如了时黎知的愿,但他却莫名觉得郁闷,有些提不起精神。
“黎知,你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危莉清脆的声音打断时黎知的闷闷不乐。
他打起精神,朝危莉乖巧地笑,简单说了下自己的猜测:
“江平基地是专门把我们扣在这里,以便于他们用我们来威胁柳山基地。”
江平基地里每个人都不愿意跟他们交流,那肯定是上面有人专门授意。
同时,汪新快一个月都还没赶来,时黎知盘算一番,得出两个推测:
第一个,可能是江平基地的作战队伍在半路阻拦了他。
当然,这点可以排除,毕竟江平基地养出来的都是一堆草包。
第二个则是,江平基地的通讯部向柳山基地发送了消息。
用他们被扣押的事实来威胁柳山基地不要轻举妄动。
危莉“啊?”了声,圆溜溜的眼睛里盛满了茫然,不懂他们怎么突然就变成人质了。
“是不是人质对我们的影响不大 他们不会动我们的,但是我们也不能白白被困在这儿,多少得带点消息回去。”
时黎知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手握成全,轻轻捶打两下后腰,勾唇露出狡猾的笑容,像小狐狸一般灵动。
“如果我们能知道他们是在哪里研究的就好了。”
想把他们对血液的研究结果拷贝一份,顺便再找人打听一下他爸妈的下落。
希望他们两个人没事,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面对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