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琰无法,只得退一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着,期望有一天,容与能答应他的要求。
但有严之畔在,这个愿望怕是很难实现了。
这么长时间下来,容与对严之畔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是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但最起码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对他的出现,也没了最初的烦躁和避讳。
尽管如此,严之畔也没有放松多少,因为他知道,离追回容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日子这么一天一天平淡的过着,一眨眼几个月就过去了。天气逐渐转凉,早晚已经有了秋天的感觉。
这天中午时分,容与和严之畔从菜市场回来休息,严之畔本想回去,突然想起来早上走的时候容岁还没醒,没跟他说上话,就想去看他两眼。
容与正在洗手间里洗手,闻言指了指房间:“应该在房间里睡午觉,你去看吧,别吵醒他就行。”
严之畔应了一声,轻轻推门走了进去。房间有些老旧,但收拾的很干净,容与的床不大,只有一米五左右。
床旁边放着张小床,上面放着小被子小枕头,容岁正躺在上面睡觉,小脸儿红扑扑的。
严之畔看到容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正准备离开,但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他一下。结果这一摸,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把手放在容岁的手上和脸上感受了一会儿,站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容与本想洗个澡,冲到身上的汗,结果严之畔突然就推门进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容与的衣服都脱一半儿了,吓了容与一跳。严之畔却顾不得其他,急声道:“小与,岁岁身上怎么好烫啊。”
容与一愣,快速穿上衣服就朝房间而去,把手放在容岁头上感受了一阵儿,脸色微变,“他发烧了。”
两人都明白发烧对容岁来说意味着什么,顿时心头都是一震,容与弯腰就要去抱容岁,被严之畔拦住。
“你腰不好,岁岁有那么重,我来抱。”说着,严之畔快速抱起容岁,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叫司机过来。
“别急,我们先去就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严之畔挂断电话,沉声安慰着容与。
两人等了没一会儿,司机就把车开过来了,上了车一点儿没耽误,直奔医院而去。
好在下午没什么人,挂完号不用排队直接进了诊室,医生先给容岁量了体温,又开了单子,让去验血。
匆匆忙忙验完血,看着化验单,医生随口说道:“病毒感染,问题不大,吃点儿退烧药,回去多喝水,注意反复发烧。”
听到这个结果,两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严之畔还是有些不放心,“医生,我们孩子心脏有点不好,不会对他的心脏造成什么影响吧?”
医生拿起听诊器听了下,蹙着眉头道:“他的心脏你们检查过没有?”
“检查过了。医生说有较大可能会自动愈合。”容与解释道。
医生点了点头,放下听诊器,“那就行。他的心脏确实有问题,但感冒不会给他的心脏造成影响。平时不要让他太剧烈的运动就没什么问题。”
严之畔这才放下心。拿着医生开的单子交钱拿药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快四点了。把容岁交给容玫,容与就要往菜市场赶。结果刚抬起脚就被严之畔拦住。
“你别去了。忙了一上午,中午还没休息,我去吧。”严之畔低声道。
容与摇头正要拒绝,严之畔则不由分说道:“别推辞了。岁岁还病者,肯定想让你陪着他,菜市场那边儿有我呢。你在家歇歇陪陪岁岁吧。”说完,快速捏了捏容与的手,就转身离开了。
“哎......”容与话还没说完,严之畔就骑着三轮车走了。容与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转身回屋。
等晚上严之畔骑着三轮车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饭菜已经做好了,见他回来,容玫忙招呼道:“之畔,快,进来吃口饭,小与专门等着你呢。”
严之畔惊喜的看了一眼容与:“专门儿等着我啊?”
“是啊,刚都做好了。我说给你盛出来让他先吃,他非不肯,一定要等你回来。”容玫眼中带笑道。
容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别说了,吃饭吧,等会儿真的该凉了。”
严之畔只当他是害羞了,笑了两声没再多说,坐下吃饭。
吃晚饭,严之畔稍微坐了坐就回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又过来了。轻轻敲了下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严之畔才推开门。
正在穿衣服的容与诧异的看了一眼严之畔,“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严之畔快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道:“我来看看岁岁,他怎么样了?烧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