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他严重怀疑,严之畔就是专门过去警告他的。
听李宏林这么一说,容玫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她勉强笑了下,“是......是吗?那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关系。不过......应该是真的。他对小与挺好的,就是小与好像在生气,不想搭理他。”
“确实像小两口在闹矛盾......”容玫则非常清楚,严之畔这么做,就是去警告李宏林的。
她倒没有怪严之畔,甚至觉得这样也好。这样的话,李宏林就不敢起什么歪心思了。
她深呼了口去,勉强笑了下,“有点儿头疼,我先睡了,你也快洗洗睡吧。”
李宏林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闻言不耐烦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让你去不让你去,非要去!那又不是你亲儿子,给他任劳任怨的,头疼你也是活该!”
容玫低声说道:“我就这一个侄子,他爸妈都没了,我能帮......就尽量帮点儿。”
“帮帮帮!你帮他带了两三年孩子,他记了你什么好?!是给你好几万的钱了,还是给你买了房啊?!”李宏林见容玫还跟他狡辩,顿时怒从心起,将这一天忐忑的情绪尽数发在了容玫身上。
容玫呐呐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敢顶嘴。
“老子告诉你,你给老子搞清楚,你到底姓什么,嫁到我们老李家,就跟姓容的不是一家人了。别一天到晚跟头老母猪一样,吃了两餐饭,就死命的回报!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天天往容与家跑,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容玫脸上闪过畏惧之色,连连点头,然后挪动着朝房间而去。
出了一顿气的李宏林心情舒畅了不少,不再搭理她,坐着沙发上喘着粗气。等好不容于匀好了气,这才放松的靠在沙发上。
心里暗想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容与还指望容玫这头不要钱的母牛帮忙照顾孩子呢,肯定不愿意跟自己闹翻脸。
就是可惜了......
那个男人要追容与,那他以后......就没机会了......
一想到这儿,李宏林烦躁的啧了下嘴,站起身抬脚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从洗手间里出来,一把推开门,有些气急败坏又不得不甘心的,脸上尽是烦躁之意。躺在床上撇了容玫一眼,“你那侄子可真让人恶心,跟男人搞在一起。他爹妈亏的是死得早,不然非得让他气死!”
容玫瑟缩了一下,没有应他的话。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啊?”李宏林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暴躁。
“听......听见了......”容玫低声应了一句。
“以后少跟他来往,什么东西啊。刚来的时候我就说他,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两三年了,你看看他,还是那副穷酸样儿,你们老容家是留了根儿,但这么个孬种样儿,还不如生下来就掐死呢。出门说我是他姑父,我都嫌丢人!”李宏林似是要把自己的心中那些所有的不甘和气急都发泄出来,故而说的话极其难听。
容玫有心反驳,但一看李宏林确实窝着火,顿时不甘顶嘴,只能呐呐的听着李宏林骂。
骂了半个多小时,李宏林终于是骂累了,喝了口水,回头一看容玫那窝囊的样子就来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睡觉!看我干什么!”
容玫赶紧闭上眼。接着,就听到了关灯的声音。悄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头发疼眼眶发酸,忙深呼了口气,将涌起的情绪压下去,以免自己哭出来。
第二天一早,李宏林起床收拾下就去上班了。等他走后,容玫提着手提袋也走了。在路口的早餐店买了点儿早餐,临到容与家门口,她吐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一如往常一样的走了进去。
严之畔已经到了,见容玫来了,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容玫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几人吃完早饭之后,容与和严之畔就朝菜市场去了。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好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一直忙了大半个上午,容与锤着腰,对严之畔道:“我去上个厕所,你看会儿摊子。”
严之畔应了一声。容与走后,恰好来了个客户,买了菜之后,称完重量结账的时候晃了晃手机:“没带钱,微信付吧。”
严之畔应了一声,在钱箱里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收款码在哪儿,倒是找到了容与的手机,于是就把容与的手机打开,找到二维码调了出来给客户扫完之后,正要收回来,突然不知道怎么页面就跳转到了浏览器。
严之畔正要关闭的时候,突然看到搜索记录里有一条:“哪里能卖肾”
他心里一惊,看了下时间,发现最后一次浏览是容岁出院之前......他想卖肾给容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