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消息回来的人说,那人好像是容先生的同学,一直帮了容先生不少的忙,两人关系很不错。他没事的时候,还经常陪着容先生卖菜,经常在菜市场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菜市场的不少人都常常看到两人同进同出。”
严之畔瞬间就想到了昨天那个站在容与旁边长相帅气的男人。
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冷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查清楚!”
不管是谁,都不能觊觎他的容与!
第二天一早,严之畔还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就收到了谢炎的电话。
“严总,查清楚容岁的信息了。”谢炎有些心惊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夹。当年他是跟着严之畔一起去医院的,大概情况还是了解的。
不止严之畔,就连他都以为当年那个孩子被打掉了。可是......看着手中的资料,这分明就是那个孩子啊!
谢炎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谨慎,“容先生的儿子叫容岁,现在两岁五个月。他的出生日期是......”谢炎深呼了口气,低声道:“他是19年12月16号的生日。母亲不详......容先生的户口上,只有他跟容岁两个人。”
严之畔闭了闭眼,事实明晃晃的摆在眼前,容岁就是他的亲儿子!
见严之畔久久没有说话,谢炎悄悄咽了下口水,继续小声道:“我昨天下午去找了当年那个医生。他说......”
“他说容先生确实跟他预约了人工流产手术,但是并没有去。医生还以为他等不及在别的医院做了,就没在意。”
严之畔呼吸都带着颤音,好半晌,才平复情绪,“......我知道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看着前面的红灯,严之畔不自觉的紧紧的攥了攥方向盘,他的儿子......
哪怕还没有做过亲子鉴定,严之畔也已经确定,容岁绝对是他的儿子!
看了看副驾驶上放着的那套玩具,严之畔心都跟着颤了起来,他现在非常非常非常想立刻就见到容与和容岁。
恰巧这时红灯变绿,严之畔一踩油门,车子便飞驰出去了。
到了医院停好车,严之畔拿着玩具轻车熟路的进了电梯。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容与正在和容岁一起吃饭,见他来了,诧异了一瞬:“你怎么来了?”言下之意你怎么‘又’来了?
严之畔充耳不闻,含笑着走进来,“来看岁岁。”
他一副以朋友身份过来探病的架势,容与也不好把他往外赶,只得点点头。不再理他,侧头对旁边正好奇的看着他俩的容岁道:“好好吃饭,要把你自己饭碗里的粥粥吃完,知道吗?”
容岁乖乖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吃饭。
严之畔放下玩具,坐在容岁旁边,柔声问道:“岁岁在吃什么呢?”
“粥粥。”容岁奶声奶气的回答,说着,还从自己的碗里挖了一勺,递到严之畔嘴边:“叔叔要吃吗?爸爸给岁岁加了糖,甜甜的,可好吃了。”
严之畔一愣,心口软的不行,含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叔叔也想吃,不过叔叔不能用岁岁的勺子,会把岁岁的勺子沾的口水巴巴,不卫生。叔叔等会儿去买就可以了,岁岁吃。”说着,接过容岁递过来的勺子,轻轻的又喂回到容岁嘴边。容岁乖巧的张开嘴吃了起来。
严之畔第一次喂小朋友吃饭,新奇又激动,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伤到跟前这个软乎乎的小人儿。
容岁也不排斥严之畔,他喂一口,容岁就吃一口,两人还边吃边聊天。在容与看来,说的净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
“叔叔,那个是什么呀?我看到里面有小车车哦。”容岁把严之畔喂过来的粥咽下去,然后指着床位那个玩具盒子。
严之畔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是送给岁岁的玩具呀。你吃完了饭,叔叔和你一起拆开好不好?”
“好呀好呀。”容岁高兴的拍这着手。
见他因为动来动去而掉的哪儿都是白粥,容与无奈的叹了口气,“容岁,坐好,不要扭来扭去的,自己吃。”
容岁嘟了嘟嘴巴:“好吧。”说着,从严之畔手里拿过勺子,自己趴在小桌上,一口一口挖着白粥,规规矩矩的吃饭。
严之畔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安慰容岁还是跟容与道歉。他还没张嘴,容与在他跟前放了一碗用塑料打包盒盛着的白粥,“一碗他自己吃不完,我就分出来了一些,还有大半,没动过,是干净的,你要吗?”
严之畔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不已,连连点头:“要!”说着,急忙打开了那份白粥。
这碗一块钱一碗的白粥,是严之畔二十几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粥。
吃完饭,严之畔帮着把垃圾收拾好扔进垃圾堆,这才在容岁眼巴巴的目光中拿着玩具盒坐在他的旁边:“岁岁和叔叔一起打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