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杞呆滞地盯着镜子,耳根阵阵发烫。
没想到能这么严重,做的时候没感觉啊,怎么睡了一觉成这样了?
好在大部分伤只是看着严重,摸起来并不疼,这让他设想了一下岑时阳看见这些的反应,只怪蒋梅的事儿让他没精力去想其他,要不然真该让岑时阳亲眼瞧瞧的。
龇牙咧嘴洗完了澡,他光着身子翻出药箱,找出了一管消肿药膏。
其他地方无所谓,两个乳头沾水就疼,仔细看才发现是被咬破了皮,结了痂还有细小的口子,他用指腹抹匀了药,一边抹一边想岑时阳在他胸前拱来拱去的样子。起初他不适应,一直弓着身子躲岑时阳的嘴,后来岑时阳急眼了,扣住他的胳膊按到墙上,另一手圈住他的腰,将他当做一块奶酪,一点点舔化掉。
他硬起来、射出来,岑时阳比他还激动,老牛一样呼呼喘气,舔变成了咬,他喊疼,岑时阳也听不见,唯有高潮能让岑时阳清醒一点点。
之后加倍折磨他。
药膏有冰片,涂起来凉凉的,安杞却觉得浑身发热,他想拧上盖子,又感受了一下屁股的情况,决定给那里也涂一点。
指尖划过褶皱的感觉莫名熟悉,昨晚岑时阳也给他了,好像是后面极度失力的时候,岑时阳轻而易举分开他的腿,整张脸凑了上来,尽管他快要窒息,还是被那种清晰的电流感击穿了灵魂,他只记得自己飘在了云里,全身细胞都舒爽到要死,有东西自然地从喉咙里发出来,无法克制,他好像还抓了岑时阳的头发,拉着他的发丝用力抬起腰,岑时阳的舌尖像是跷跷板,他拴在一头,不断被抛起接住,无比快活。
突然他像被电到一样缩回手,不堪的回忆令他浑身发颤,腿根的红痕就是这么来的,岑时阳亲那儿时他正沉浸在高潮里,全身舒展成一张纸,再狠狠拧成一股,挤出最后几滴精华。
安杞埋进床里,一放松下来什么记忆都回来了,他撇掉药膏钻进被子,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好了,可当他第二天睁开眼,两个深邃的黑眼圈证实了他整整一晚都在做梦。
至于梦见什么,就那点破事儿吧。
彩色铅笔在白纸上刷刷划过,岑时阳拿开一张,继续勾勒新轮廓。
屋子里放着他爱听的音乐,这是他最喜欢的工作状态,每当这时灵感就会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脑子,不快点画根本誊不下来,但今天他的速度显然比从前要慢,画几笔就瞥一眼手机,没精打采的。
忽然蹦出一条来电,他立马拿起来,看见是Ada,失望之余接起来:“怎么了?”
“我怎么听着语气不太对呢?”Ada问他,“对我有意见?”
岑时阳没说话,上回安杞之所以会出现正是因为接到了Ada的电话,不用想都能知道怎么回事。
Ada料到了岑时阳的想法,却没解释,直接说正题:“我拿到了pandashow那晚你和小鸟的视频,是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
岑时阳笔尖一顿:“什么意思?”
Ada故意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岑时阳:“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去死。用狗形容你都侮辱狗了岑时阳!”Ada咬牙切齿,“视频只有一份,白浪萍那也保证不会留底,想要就联系晓诗,再给你打电话我就是猪!”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岑时阳忙说,“别生气,我只是……合理猜测。”
“一边猜去!”
岑时阳问:“你是怎么拿到的?当时那种情况太明显了,安杞接了你电话就来了,也不能怪我。”
“这你不用管,只要你少接点不该接的电话就完了。”Ada说,“小鸟怎么样?你有没有去看他?”
岑时阳说自从那天分别后就没再见,当时看着挺好的。
“直男嘴里的‘挺好’就是不咋好,你不会把小鸟弄死了吧?”
岑时阳头顶黑线,一边说我没有,一边第N次点开外送软件,查看订单的实时配送情况。
已完成列表里躺着四五单他这段时间的战况,有生鲜超市的,有药店的,通通一小时内闪送,他看着一连串的已送达,再次切进和安杞的对话框里。
安杞非常及时地给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他刚刚下的那单送到了。
-谢谢,别买了,吃不完了。
岑时阳把事先搜好的食谱给安杞发过去,意思让他照这个做,安杞名字切换成正在输入,岑时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东西。
“听见没有?”Ada在公放里叫他。
岑时阳回神:“啊听见了。哎对了,安杞跟你辞职了?”
Ada:“问这个干什么?自己走了还不够,还想撬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