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出水了?”岑时阳忽然没头没脑地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每舔一下就发出一声质疑,安杞意识到他是在说什么之后,抬起双臂把自己的脸挡得结结实实。
夜的后半段,安杞近乎昏死,岑时阳还要再插,可只要一靠近,安杞就浑身直打哆嗦,后穴肿到不能用,岑时阳只能借着安杞的手打出来。他也射无可射了,可还是想要得抓耳挠腮,阴茎磨到红热发烫,碰都碰不得,最后他把自己泡进凉水里,泡着泡着也睡死过去了。
第38章 肾亏了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吵个不停,岑时阳迷迷糊糊转醒,用被子蒙住了头。
叮铃铃——
叮铃铃——
“啧。”他钻出来盯着床头,半天才伸长胳膊接起来。
“打扰了先生,请问您需要续住吗?”前台服务生礼貌的声音传来。
“续住?”岑时阳闭着眼睛,“住什么?”
“先生,现在距离退房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如果需要续住的话麻烦到前台交一下房费,感谢您的配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岑时阳扔掉听筒,又躺回床里。
昨晚他接到电话以为安杞又出事了,急匆匆赶去一间会所,推开房间门却被人打晕,醒来就浑身发热无比难受,意识到自己是被下了东西,他想逃跑腿却使不上力气,只好躲进厕所里。
他倏地睁开眼。
陌生的房顶,空荡的床,四周漆黑反光的墙,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根本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他分明记得昨晚是睡在浴缸里的,现在怎么会在床上?
他打算下床看看,刚一动弹,下身就传来剧痛,他掀开被子一瞧,老二不知何时肿成了海肠,软塌塌倒着,一副使用过度的模样。
根本不存在断片,他很容易就记起了昨晚的酣战,以及自告奋勇来给他灭火的人。
在安杞去而复返的一刻,他眼里的安杞就和全裸没两样。像是图片的拼合,安杞的形象变成了山顶会所那晚,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没走,主动脱下衣服,主动洗干净自己,甘愿为一点钱而奉献,岑时阳深谙他的性子,放任自己胡作非为。
一切都是药物驱使下的本能,他吃了安杞的胸,对男人那地儿又搓又揉,不知道舔了多少地方,还用他引以为傲的凶器为非作歹了一整宿。他记得那种射过好多次却不解渴的空虚,记得身下人无论怎么摆弄都接受的乖顺,他还记得自己问了不少蠢问题,安杞想要抬腿踹他,被他一顿乱咬,鼻子顶在某个柔软的地方,他一遍遍重复自己的疑惑,安杞的嗓音早已连不成句子,可只要发声,就能让他再战三百回合。
还有后来他们滚到了床上,好几次他发现安杞昏睡过去了,都会强制给人叫醒,他还给安杞喂了水,自己也连灌了好几瓶,他像被装了轴承一般不知疲倦,明明身体很想停下来,精神却依然亢奋。最后还是安杞彻底躺尸,他才觉得没意思了,钻进了冷水浴缸。
回忆如同在岑时阳脑袋外罩了口钟再狠狠一敲,岑时阳面如灰土,缓缓看向床边地面,枕头、被子、浴巾,遍地的空水瓶和拆了没用的套,被抓毁一半的床笠,一侧扶手断掉的椅子,以及他睡了一晚的满是褶皱的床单,上面还有大片隐约的痕迹。
“操了……”
他僵硬地垂下头,用胳膊圈住自己,过了一会儿突然挥拳砸向自己的裤裆。
“啊——”
他疼到昏厥,歪倒在床里痛苦不已,妈的岑时阳你就是个畜生,护了人家那么久到头来自己祸祸了,纯纯的王八蛋一个!
忍无可忍又砸了自己两拳,管不住的玩意儿废了得了!
他僵硬地爬起来,半瘫着在地毯上找手机,皮肤和被子摩擦的感觉干燥清爽,他猜是安杞不知什么时候在浴缸发现了他,把他弄了出来,给他擦干身子再放到床上的。
岑时阳你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手机掉在床缝底下,他捡起来开了机,拨了安杞的电话,他下床到套间的各个房间转了一圈,果不其然没见到安杞本人。
电话也没接,岑时阳一边不停拨,一边在屋里急躁转悠,挠得头发酷酷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或已关机……”
“……”
本来只是不接,现在彻底关机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失魂落魄飘到肇事厕所,镜子照出他凹陷的面颊,两个黑眼圈跟鸡蛋一样大,他吓了一跳,腰子开始犯疼。
肾亏了。
自诩体力不错的他都成了这副模样,安杞的情况只会比他更糟,本来就挺脆的……
他心底涌起莫大的心疼,继而更恨自己,对着光溜溜的下头再次举起拳头,没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