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乌沉将他的两只手握住,固定在床上,然后用膝盖将白潮清的两条腿分开。
李乌沉在床上膝行着向前,一直来到无法再往前继续的位置。
白潮清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古怪,像是很欢愉,又像是有些痛苦。
他嘴里喃喃地道:“乌沉......”
然后又掩耳盗铃般的想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他的两手却被李乌沉牢牢地固定住了,容不得他挣脱。
白潮清没有办法,只好把眼睛闭上。
然后下一刻,密密匝匝地吻就向他袭来。
这些吻从上往下,甜蜜的吻离开白潮清的脸部后,又在其他地方停留。
白潮清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此刻像是一只被煮熟了,去掉坚硬外壳的龙虾。
毫无抵挡的力量,只能任别人放肆的品尝和亵玩。
他又再次感受到了些微的凉意,他想坐起来看看,却只能仰起那道宛如天鹅一样纤细的脖颈。
片刻之后,白潮清又重新倒了下去。
但是就在下一秒钟,禁锢着他的双手松开了。
白潮清整个人还是软软的,他想要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之后再坐起身来。
□□亲密的触感还在,白潮清知道李乌沉还在自己的身边。、
就在他决定要起身的前一刻,白潮清听到了有金属敲击地面发出的“铛”的一声。
他先是疑惑,然后很快意识到那是李乌沉皮带上的金属敲击地面所发出的声音。
像是一直都知道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一样,白潮清既羞涩又甜蜜。
不过现在的他没有用双眼望着李乌沉的勇气,他微微侧过脸,不敢和现在的李乌沉四目相对。
李乌沉抱住他,这次的怀抱是轻柔的,甚至李乌沉说出的话也是温柔的。
他对白潮清道:“别怕,水水。”
外面夜空中的烟花还在绽放,在向着所有能观赏到这一刻景象的人释放美丽。
一阵微风吹过,庭院里的荷花轻轻拂动,花瓣上的几滴水珠调皮地滚来滚去,好不惬意。
屋内暗淡的灯光下,大床上的两个人影交叠,你侬我侬。
白潮清的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几声不似他平常的声音,这些声音却让和他交缠的人格外激动。
白潮清觉得自己的腿好酸,腰也好酸,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欢愉,一半是痛苦。
他在这种激狂的情绪里伸出无力的两手去捧住李乌沉的脸,想要去看清楚对方此刻的表情。
李乌沉抬起一张汗湿的脸,睁着一双欲色沉沉的碧绿眼睛望着白潮清。
白潮清口里一边忍不住的嘤咛出声,却还是尽力去摸着李乌沉的眼睛。
现在的这双眼睛,多么像一头野兽的眼睛啊。
可是这头野兽的眼里,又有着对他的浓烈爱意。
后来,外头绽放的烟花已经熄灭了。
月亮重新出现在天空里。
院子里荷花池中不时有几尾漂亮的鱼游来游去,它们像是在彼此嬉戏,一会儿穿过池这边的荷花丛,一会儿穿过池那边的荷花丛。
白潮清的声音不再清亮,转而带上了一丝沙哑。
掌控着他的人却没有放过他,仍然叫他一面痛苦,一面欢愉。
在某一个空档里,白潮清终于寻到了机会,他从李乌沉桎梏的怀里跑开,只想靠在床沿上获得短暂的休息。
却不料他的身体刚靠到床沿上,自己的脚腕就被李乌沉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李乌沉一手握住他细白的脚腕,一手掐住他纤细的腰肢,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抱了起来。
不过下一刻,白潮清就感觉到自己被李乌沉以一个跪趴着的姿势固定在了床上。
这样的姿势看不到李乌沉的脸,让白潮清有些不安。
他嘴里喊了一声“乌沉”,同时也想要回头去看李乌沉,但是下一刻,白潮清就被拖进了狂风暴雨当中。
白潮清比一开始还要不自由。
到了后面,那些强撑着的气焰完全消失了,白潮清只能间歇地发出啜泣的声音。
偶尔,李乌沉会停下来亲亲他,温柔的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大多数时候,他带给白潮清的都是如狂暴暴雨一样的感觉。
在这个癫狂的夜里,白潮清既有心愿达成的甜蜜,又有一丝对于李乌沉这样强势的抗拒。
可是他的力量在李乌沉面前显得太过渺小了,所以他最终只能柔软地,乖乖地顺从。
在白潮清累得要睡过去之前,他心里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之前乌沉对自己是有多么温柔。
他想开口求李乌沉停下来,但是心里涌起的甜蜜和看着李乌沉望着自己那样的眼神,又让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