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同时两个。
首先排除琴酒和伏特加。
今天下午还会好好地把诸伏景光还回这里的某两个家伙。
种种线索逐渐在香取晴的脑海中串联,最后变成两个可怕骇人的名字。
他很了解诸伏景光,也很了解那两个家伙……不,或许还不止是两个,说不定他们五个人全部都参与到了其中。如果他们认为自己处在失忆又危险的境地之中,在几次接触的过程中,还对警方表现出了抵抗和不信任的行为,那么他们绝对是会得出‘失忆的香取晴是失忆青年’这个结论。
而且从他第一次以失忆的状态出现在zero面前,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绝对会越来越焦急,同时也会认为温和的解决方式难以和他沟通了,那么那五个就会强制性把他绑走,然后在充裕时间的情况下,再和他‘沟通’。
香取晴感觉身后不存在的尾巴都要炸开了,他警觉地环顾屋子,感觉下一秒就会从床底钻出举着手铐的松田阵平,或者干脆是萩原研二从五楼的窗户外面破窗而入。
总之,他们五个放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而且。香取晴缓缓打了个哆嗦,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心底会这样不安了,他和昂刚才进门的时候,以为家里没有人,丝毫没有避讳地交流离开的事情,卧室的薄木门根本做不到隔音,绝对是被hiro听到了吧??
“haru?”诸伏景光看起来有些困惑地开口。
诸伏景光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像是吓到了本来就神经兮兮的小狗,香取晴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几乎要从诸伏景光的视线中退出去。
“你为什么站那么远?haru你想起什么了吗?”
从前如果他说出这句话,香取晴为了证明自己,绝对会上前来抱住他,但今天香取晴不紧没有上前,反而目光逐渐惊悚地落在了他的脚踝上。
诸伏景光心头一跳,跟着香取晴的视线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了因为匆忙没系好而飘然散开的丝带,鲜红色的丝带躺在地板上,妖娆扭动的形状,像是对两个人无声的嘲笑。
诸伏景光是细心且认真的性格,如果是单纯为了安抚香取晴的情绪,或者是为了情趣之类,绝对会仔细地把丝带系好,除非他是故意系得很松,就是为了能随时挣脱,而挣脱的目的在这种时候似乎不言而喻。
两个人彼此对视,某种紧张的氛围夹杂着露馅的尴尬,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最终是香取晴干巴巴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音节:“哈、哈、哈。”
诸伏景光:“……抱歉。”
诸伏景光瞬间从床上弹起,一直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抽出,带着一连串金属碰撞地声音,是手铐。
****!手铐原来在你手里!!
香取晴来不及骂人,转身就跑,这种距离如果是从楼梯跑被抓住的概率太大了,谁知道会不会从楼下老太太的房间里,跳出个名为伊达航的彪形大汉,所以他直接忽略了虚掩的大门。
“haru——”
香取晴低头缩肩,在诸伏景光有些破音的喊声中,直接撞破厨房的玻璃,跃窗而出!
这是五楼的窗户!!!
诸伏景光一直知道他并不愿意和自己坦白,之前诸伏景光都没有逼他,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就算是诸伏景光也没想到被逼急了的香取晴,能做出直接跳窗这样疯狂的事。
诸伏景光被他吓得肝胆俱裂,心脏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脸色惨白地冲到床边,掌心在参差的碎玻璃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隔了好几秒鲜红的血才涌出来。
诸伏景光扒着碎玻璃,探头看到香取晴跳到了三楼的阳台上,还有时间回头看他的情况时,他才重新恢复了呼吸,急促的喘息起来,惊惧交加之后的放松让他几乎是瘫软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耳机,哑着嗓子才维持住声线的平稳:“萩原、松田,他从窗户跳下去了,planB!”
诸伏景光停顿了下,才又说:“等他安全下去,你们再出现。”
“呀勒,小诸伏真生气了。”
萩原研二模糊地嘀咕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松田阵平恶狠狠的声音:“哼哼,收到,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planB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如果不是香取晴提出要离开,诸伏景光恐怕也不会这么着急地逼对方。
藏在楼梯间的伊达行听到耳机里的声音,也从门口走进来,看到诸伏景光的手,皱了下眉头:“太不小心了,你的话赶紧包扎。”
“等等。”诸伏景光的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