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听到她叫的第一秒,闻祈宽大的手掌便搂紧了她腰肢,贴的太近了,陆蔓蔓能清晰感受到闻祈明显的胸肌腹肌轮廓,冷木香味将她整个人包围。
“够了!”几分钟后,闻祈骤然握住她手腕,哑着声音对陆蔓蔓说了一句。
陆蔓蔓立即睁开眼睛,住了口,她看到闻祈的眼角在发红,低喘了几下,握着她腰的修长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整个人都在拼命忍耐,压抑住自己。而此时她骤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巨大威胁,在意识到以后,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红的几欲滴血。
闻祈回到自己的驾驶位上,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依云矿泉水,修长的手指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声音才恢复了冷静:“现在可以下车了吧?”
陆蔓蔓张望了一眼车外,她哥总算是跟着医院里出来接他的医生走进去了,她赶忙对闻祈点了点头:“可以了,走吧。”
“叭叭叭!”正要下车,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却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陆蔓蔓转头看了一下,是停在他们身旁的一辆白色车故意按下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陆蔓蔓打开车窗,向那辆白车骂了一句:“神经病!”
“大白天车震,你们年轻人真会玩!”那辆白色车里,伸出一张男人意兴阑珊的脸,冲他们说了一句,令闻祈和陆蔓蔓瞬间都红了脸的话。
我就知道会被人误会,不管了,陆蔓蔓红着脸关上车窗,什么也懒得再说,和闻祈一同下了车,一步步向医院里走去。
她们到达医院里,虽说预约的时间已经到了,但估计因为一些突发情况或人多的缘故,此时还并还没轮到她们的32号,现在不过才轮到28号,所以他们还得坐在医院里等一阵子。
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传来,陆蔓蔓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神色各异,有喜有悲的脸,其实她并不喜欢来医院,因为小时候兰女士带她来过太多次,三天两头的,她的小病不断。
以前她甚至不能理解,一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的意义是什么,所以她其实并不太敢想象,生产那天,自己到时候进产房时会是什么样子。
但现在,她的想法似乎已经不觉间改变了一些,也许是第一次听到胎动的奇妙之时把,陆蔓蔓伸出手掌,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闻祈似乎看到了她神色中的不安感,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对她说道。
陆蔓蔓点了点头,闻祈转过身去,走到饮水机前去给她倒温开水。来来往往的人对闻祈侧目的人并不少,毕竟个子、身材摆在那里,气质也很出众。
闻祈走了回来,修长的手指将一杯温开水递到了她手里:“喝吧。”
陆蔓蔓接过那杯水,小小缀饮了一口,心里的不安感又消散了一些,毕竟,如今经历任何事情,她都有闻祈陪着自己。
喝了几口水后,陆蔓蔓放下手里的杯子,兀然抬眸对闻祈问道:“闻祈,从小到大,你有害怕的事情吗?”
“害怕的事情?”坐在她身侧的闻祈,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一双黑眸沉了沉,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蔓蔓望着他干净利落的侧脸,缓缓说了一句:“有弱点,有缺点,才能被称之为人吧,如果什么都不害怕,那就不是人了。”
闻祈看向她,眸光亮了一下,似乎陆蔓蔓有时说出来的话,总会令他颠覆于他对她的认知,随即他低下头去,一双黑眸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我先说吧,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事情是打针。”陆蔓蔓握了握自己手里的纸杯,对闻祈说道。
闻祈瞬间明白了她为何一走进这里,神色就变得紧张而不安起来,沉声追问她缘由:“为什么?”
“因为我小时候打了太多针。”陆蔓蔓淡然回答了闻祈这么一句话。
闻祈专注的听她说话,一双黑眸里似乎多了几分触动。
“我妈告诉我,出生的时候,我就很轻,只有4斤多。上了幼儿园个子也没怎么长,而且还贫血。所以,那时候她经常带着我来医院里检查,第一次抽血化验,看到针头的时候,我太害怕了,又哭又闹,几个人都拉不住我,还把她手上都挠出了好几道血痕来。”
陆蔓蔓接着往下说,似乎对小时候自己在医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种第一次面对针头,害怕那种冰冷的东西,直直刺进自己皮肤里的恐惧感,事实上,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