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又何尝不想他, 身子如小兽一般紧紧绷起, 因陌生也刺激的触感,却忍着害羞没有退让, 只想方便他探索得更多且更深刻。
细密薄汗很快打湿了额角的绒毛, 舒月眼神迷离,修长的脖子微微后仰, 承受他原始而狂热的亲吻。
明明已是初秋,江聿淮却觉得身处春日。嫣红的山茶从含羞花苞渐渐放软,应时应景地绽放。
“唔,不会有人过来吧。”舒月分神地想。
江聿淮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自下向上地吻住她小巧的下巴,话语断断续续:“我,开了免打扰,模式。”
男人动情的嗓音极大取悦了舒月,她忍不住垂眸,端详笔挺的鼻梁是如何硌得胸骨微疼。
他仍旧专注地吻着,体温像是暖炉,连眼皮也蒸热成粉色,散发出莫名的荷尔蒙气息。
舒月心底升腾起一股不满足,颤着声要求他:“你亲亲我。”
江聿淮只好以手为替代,薄唇则去细碎地吮吸她的唇瓣。舒月试着伸入一截小舌,带着天真与莽撞,却搅得一贯在自制力上极有信心的人,几乎要丢下涵养与耐心,将舒月拆吃入腹。
她却很是得意,敛目看了眼,又被惊人的尺寸蛰得害羞收回。
春雨下在了肌肤之上,化为薄汗,渗出额角、面颊、颈间。也有些特别之处,像是盛满了朝露的花心,承受不住重量,将水意轰然抖出,晕湿了草地。
舒月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疑惑和羞赧,涨红了脸,不肯再接受他的亲吻。
江聿淮仍是一手揽着她的后腰,让她不至于因脱力而从腿上滑落下去。另一手则解开令他感到束缚的衬衫纽扣,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
原来,视觉刺激也能令雨势加大。
舒月咽了咽口水,小手扒拉着他的衣领,明明羞得不成样子,动作却带了急切。
迎上江聿淮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还倒打一耙,嘟囔着说:“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
他抱着舒月起身,变换为令她更具安全感的姿势,附在红透了的耳廓边低声问,“那你想要火烧得更旺一点吗?”
舒月警铃大作,眸子中也藏着期待:“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
他故意将重音落到最后一字,近乎耳语道,“用亲的,可以吗?”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像是真的拒绝。
江聿淮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热意离开舒月上方,朝不可言说的地方涌去。他抽空说了句:“如果不喜欢,你可以随时喊停,如果喜欢,记得给我反馈。”
无人问津的芦苇荡,燃起了熊熊大火,水波映照着粼粼光芒,令身心都变得暖热。
舒月顾忌着机上还有旁人,不敢发出声音,一手掐着垫在身下的薄毯,一手死死地捂住唇,将破碎语调吞咽在喉咙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指尖酸软,昏昏欲睡。
江聿淮用毛巾擦去满身的汗,又细细清理了,目光眷恋地扫过她红扑扑的小脸,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抱歉。
遇上舒月,他赖以为傲的信誉也快透支。
*
等舒月从旖旎梦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库里南的星空顶。
头下枕着江聿淮的腿,于是他也在同一时间从小憩中醒来,嗓音带着化不开的缱绻温柔:“我们到了,想先回酒店还是去吃东西?”
舒月愣愣盯着他的唇,不久前羞人的记忆也跟着浮现,尴尬至极,转脸望向靠垫。
江聿淮却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十分松弛,指腹在她脸侧的软肉摩挲,不怀好意地安抚道:“多做一做,就好了。”
“……”舒月拍开他的手,羞愤地说,“你怎么每次都骗人。”
江聿淮喉间溢出愉悦的轻笑,见她眼神躲闪,自顾自地补充:“是怪我骗你说马上结束,还是怪我……不够卖力?”
“我的手都快断了。”
“好好好。”他半点脾气也无,像是吃饱餍足后陡然温顺的猛兽,“下次我尽量,尽量说话算数。”
舒月不信,红着耳尖爬坐起,见窗外已是白天,异域风情的街景和人群纷至闪过。
“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处理,把我放酒店就好,我自己玩就可以了。”
“自己玩?”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蓦然舔舔唇角,克制着摇下车窗通风,顺道散散脸上的热气。
舒月会意,当下拧眉去掐他,可力度无异于蚍蜉撼树,江聿淮握着她的腕骨,笑得一脸开怀。
最后,考虑到舒月需要休息,江聿淮把她放下,兀自去参加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