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淮呼吸渐重,指尖一路下滑,从精致的蝴蝶骨来至腰窝,喑哑着嗓:“要兑现吗?”
于舒月而言,他如同黑暗中的精灵,周身散发着迷人气息,看似诱惑自己前去采撷,实则自己才会是踏入深渊被拆吃入腹的那一个。
可沉静的黑眸中闪动着小簇火焰,像是迷航之人渴望已久的灯塔,舒月顾不得矜持,主动靠近,喃喃道:“轻一点,好吗?”
尾音消失在滚烫的亲吻里。
江聿淮动作很轻很缓,品尝美味般一遍又一遍地碾磨过她的唇。舒月感觉自己化为了一片羽毛,被热气吹着悬浮在空中,极度舒适,又有些不安,害怕自己落不回实处。
她下意识收紧手臂,夹在腰部的双腿也跟着用力,像要将自己嵌进去,从相贴的肌肤找到安全感。
相拥的姿势原本已经极尽亲密,经她一番乱动,江聿淮额前冒出细密的汗,面上是隐忍与愉悦,显然已经动情。
舒月比他更早感受到了灼热,危险而极具存在感,一时间甚至忘了害羞,表情复杂。
她想问,还亲吗?
江聿淮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唇齿相接,嗓音低沉:“专心点。”
那你倒是收回去呀!
舒月说不出口,只能在心底小声控诉,她欲言又止的受气包模样取悦了江聿淮,露出自冷战以来的第一个笑。
她被美色晃了眼,主动亲吻上他的脸,像孩童对待喜欢的玩偶一般小心翼翼。
“阿淮,我好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每天都——”舒月重重吸吮了他的唇,用行动阐述未说完的话。
江聿淮的坚持在这一刻化为熊熊火焰,他撕下正人君子的伪装,如她所说的斯文败类一般,欺身将人压扣在沙发上。
宽大的下摆不知被卷到了哪里,舒月感觉到大片大片的凉意。但很快有比衣服更加温暖的东西,一寸一寸地驱逐肌肤上的寒气。
口中呼吸被攫取,不可抑制地发出令人脸红的声响,舒月承受不住,带着哭腔道:“说、说好要轻一点。”
江聿淮动作微顿,抱歉地亲亲她的眼睛,用不太具有说服力的语气回应:“我尽量。”
沙发难以容纳两位成人,他们只好不断相贴,拥挤在小小空间,顺从内心去探索,带着无限的好奇与憧憬。
舒月渐渐掌握到接吻的技巧,每当江聿淮想分神眷顾其他地方,舒月便用舌尖轻轻勾弄他,直至刚平复的呼吸又变得错乱,还无辜地说道:“不要走。”
江聿淮清晰听见心结瓦解的声音。
像是冬日檐下凝成的冰凌,尽管再坚固,当春日到来,暖风吹过,也会慢慢松动,最后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坠落融解。
他忘记了承诺,一下又一下,重重吸吮着调皮的小舌。舒月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汪池水,随着他的指尖划动,被搅弄得晕乎乎。
但江聿淮始终克制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像是害羞,又像是担心她反感。
舒月趁间隙深深呼吸两口,而后坏心地用脚尖剐蹭一下:“小江总,你要忍到什么时候呀。”
挺拔的脊背顿时抖了抖,他咬牙切齿道:“你再这样,小心后果自负。”
舒月才不怕,眼睛亮晶晶的,意犹未尽地掠过他滴血的耳尖和红透的脸色,而后凑上去小声说了什么。
江聿淮此刻自制力为零,从塑料袋中找到需要的东西,撕开包装,按照说明书往上套。
然而,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舒月不敢乱瞟,只能盯着他的表情。
江聿淮铁青着脸:“太小了,用不了。”
他将东西扔入垃圾桶,捞过舒月亲了亲,安抚道:“我去冲个凉,要是困了就先睡。”
“不要。”舒月正是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主动吻上他的喉结,如愿听到隐忍而撩拨的闷哼。
她轻启唇,如塞壬一般说,“你教教我,教我怎么帮你。”
江聿淮的体温高得惊人,当她话音落下时,还从某处感受到了跳跃。
舒月继续吻着,像是表达喜欢的小狗,她说:“那不然,你自己解决也可以,但是你要亲亲我。”
各退一步,江聿淮能够接受。
他将舒月按坐在腿上,温柔地吻着,清冽与甜美交融交织,连空气都变成粉红色。
江聿淮此时宛若生涩的陶焙学徒,他试图捏造出最完美的瓷瓶,需是窄口圆底,线条流畅而迷人。瓶身上应点缀嫣红的花蕊,像冬青的颗粒,寓意幸福与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