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会有事。
结果裴茂林某天睡熟,致使一个耳聋患者跑出,从而让警察得知此事。但耳聋患者只能进行手语,且从小没有经过训练,提供信息有限。台里记者知道此事,自告奋勇,将自己脸上抹上泥潭,装作痴障人士游走在大街,捡别人抽过的烟,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就这样进行一个星期,被裴式父母对接商盯上,送到厂里。
小型摄像机,录音机放到鞋里,裴式夫妇经过检查,用五张钞票买下。
就这样,台里记者冒着生命危险,记录下痴障人群的工作地点,还记录下他们日复一日的流水线工作——钉装沙画绘本沙画。取到罪证的那一刻,记者与外对接,让裴式父母的罪证公之于众,经过层层蛛丝马迹的牵连,警察找到裴茂林的合作商许岩祥,冻结他的一切资产。
许绒音知道父亲是无辜的,宋舒华还在埋怨:“怎么没有多留点心呢,早知道就不偷懒,早知道就查一查合作商的底细。”
但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许绒音突然无比的冷静:“说这么多有用吗?不如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办。”
许岩祥虽然无罪释放,但也失去所有。
要强一生的父亲,卸下伪装,弓起脊背。许绒音生平一日望着他的背影,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从零开始。”
他突然哭了:“音音,爸妈对不起你,我们都忘记你早已经长大,应该多相信相信你可以做成很多事情。”
从零开始,说来轻松,做起来不容易。
许岩祥利用最后的存款下大卡车送货,他再也不是那个受人尊敬的大老板,有的只是冷嘲热讽。许绒音在旁边静静的听,随后她突然领悟到一件事情:把握好现在拥有的,比什么都重要。不沉溺过去,不幻想未来。
她第一时间去找裴颂。
他的眼皮耷拉下来,想必已经知道一切,他的右手递给她银行卡,刚想开口说句对不起,就被许绒音吻住。
把握现在,她要牢牢躺在他的怀里。
激烈的吻落在锁骨处,脊椎骨酥酥麻麻的发痒,痉挛的手指被温暖的手掌握住开始恢复平静。
许绒音趴在他的耳尖:“裴颂,这不怪你。”
那一晚,好像来到夏日的海边,石礁被海浪剧烈的拍打,混合着海鸥飞翔的声音,仿佛要把世界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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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银行卡还是在许绒音的口袋里,在她回家的时候掏口袋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是裴颂赚取的所有钱财。
他给她发信息:先用着。
那一刻,裴颂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爱钱,因为有些东西,只能钱才能做到。
他恨自己没钱。
许绒音将银行卡里的钱取出,交给许岩祥,引起宋舒华的怀疑,质问她钱从哪里来,许绒音撒谎说是朋友的,但纸包不住火,账单明细很快就可以查出来。
宋舒华气的咳嗽:“你为什么要跟害你家庭的儿子在一起,你现在过的还不够惨吗?”
许绒音委屈:“可这也不是裴颂做的事情啊,他爸做的事为什么要他来承担?”
况且这个身份只是有名无实,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也许裴茂林在监狱无聊怀念的时候,会突然闪过裴颂的画面,自言自语的说道:“哦,我原来还有个儿子。”
回忆是说不出来的,就像许绒音怎么说裴颂好,都是不行。
宋舒华对许绒音道:“最近你爸总是开夜车,休息也不好,你跟着你爸,多盯着点吧。”
许绒音点点头。
她马上大三了,课也会少。
回学校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身着不像是学生,走过来问她:“你是许绒音?”
许绒音点点头。
“你是裴颂女朋友?”
许绒音没点头:“你问这个干嘛?”
“我挺喜欢这孩子的,想要培养他,但是我不允许他有女朋友,你听到没有。”
许绒音没理她,她知道裴颂也不会理他。
女人不依不饶,拦住许绒音:“你是她女朋友你不为他的事业着想?你知道我们公司培育出多少音乐圈歌星,可比陈诚那个什么都收的公司好多了,我们是专门搞音乐这个领域的。”
“哦。”许绒音冷淡,手里塞进来的公司名称她一直没搜。
王子轩还是对她有好感。
许绒音约她来操场门口,一字一句的道:“学长,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见过家长,娃娃亲,以后会结婚。”
撒了谎,这才让王子轩心灰意散。
许绒音招招手:“学长,以后结婚请你吃喜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