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已经不是小孩了,可她却享受曾经的那道关系,只为和他越来越近,可是却感觉他和她的距离很远。
虽然所有消息他都跟她说,就比如前几个月的成团消息。裴颂终于如愿以偿,成团出道,虽然没有人多少人追,但是她很欣慰他居然能够站到舞台。可某一天,她居然从朋友口中听到他这个团的名字。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说不上来。有苦尽甘来的甜,也有酸涩的苦楚,总而言之,许绒音觉得似乎他俩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裴颂没有注意到许绒音情绪的变化,顺着揉了许绒音的脑袋:“有时间吗?陪哥哥吃个饭。”
“可以呀。”许绒音答应,抬眼看他,“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需要在这呆几天?”
“偷跑出来的。”他出言吊儿郎当,“这不是想看妹妹吗?”
许绒音低头笑笑:“那陈诚叔叔呢?”
“我管他啊。”还是如以往那般,只要做出的行为,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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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裴颂并非主次不分,许绒音在聊天中得知,第一次演出完公司统一放假,但是不准外出,目的是不允许公司成员出去约会。
她和他面对着曾经那个大排档吃饭,热气腾腾蒸在她的脸上,正好可以挡住她发红的脸。
周让开了几罐啤酒:“颂哥,飞黄腾达不请哥几个到高档地点?”
许绒音回答:“是我让我哥带我来这的。”她环顾四周,陈设居然还未改变,她念旧,突然感到温馨情绪涌上心头。
周让很熟练的将开的啤酒放到许绒音跟前,被裴颂瞪了一眼,突然张着嘴巴想到什么:“哦,咱们小仙女还没有成年,不过,我像音音这个年纪都能一天干一瓶白的了。”
裴颂乜了他一眼:“你皮糙肉厚大老爷们能不能别和我妹比啊!”
几个人就在饭桌上笑,吴斌突然话锋一转:“哎,颂哥,你还记得武胜和武林吗?”
裴颂挑了下眼皮,先看了许绒音一眼:“当然记得那几个龟孙子,这刀疤还在这摆着呢。”
“刀疤不会影响出道吗?”许绒音早想问这个问题。
他随便笑笑:“靠的是实力,又不弄这些虚的。”他挑挑眉毛,“所以我不要女友粉,陈诚说的不准谈恋爱那事,对我没招。”
许绒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她总觉得裴颂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吴斌将话题带走:“颂哥你还真是大好人,还为武胜武林他妈付肾透析的钱,听说他们妈救火了,吵着闹着要谢你呢。”
裴颂嗤了下嘴角,手指把玩酒瓶,抿了一口:“跟他们说,把我妹看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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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桌聚会只短暂停留一段时间,裴颂他又要走了。
同样是回头上高铁的瞬间,内心情绪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是要上高三了,压力很大吧,所以很多事情都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高三那年,宋舒华在许绒音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为许绒音洗衣做饭,全力为她的高三做后勤工作。
因为陪读,智能手机也被宋舒华收了起来,她和裴颂的交谈屈指可数,有时候一个月只聊几次。每次她登录账号,都会发现熟悉的头像为她发了几十条消息,消息有关于学习的:许绒音,高考加油,不要太累。也有关生活的:小铃铛,高三压力大也要好好吃饭,你太瘦了。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八卦:我刚听说最近大火的演绎明星xxx居然私下里做这种事情。
许绒音每每看时都会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在宋舒华推门进来的一瞬间装作写作业,随着再一声关门声,她偷偷的从书籍的正中心抽出藏匿的手机,顺着台灯的灯光,去探测他的点点滴滴。
在手机里面的他是鲜活的他,单看信息,还以为他是哪家的邻家小哥哥,如此温柔体贴。
高三上学期,乃至下半学期大半时间,许绒音都是靠着裴颂的消息苟活在人世间。
但是,随着高考在即,她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就像有一大颗小石子压在她的心里。回家的时候,宋舒华总是先问她的联考成绩,然后端上饭菜,叫她吃完就去学习,好像她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学习工具。她有时候想跟宋舒华聊聊学习的事情,但话在嘴边却突然悬在半空中。
许绒音终于在某一天,某一个夜晚,偷偷的在被窝里哭了。她甚至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惊扰隔壁的母亲,就这样,她顶着一晚上没睡的眼皮去参加考试,肿胀的甚至看不清题目。结局也显而易见,她的成绩瞬间滑落在四百名开外,这个成绩,勉强上个好一点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