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掀起眼皮, 与祁芙的目光对上,警告的意味尽在眼中。
后者小脸迅速涨红,又低下脑袋舀糖水喝。
沈颂悠悠收回目光。
真的不懂她在想什么。
“组长,你怎么流鼻血了。”
司芒坐在一旁,一转过头就看见她挺翘的鼻子下,流下两条血流。
司芒从包里翻出纸巾,“快擦擦。”
“没、没事。”祁芙佯装从容淡定,用纸巾堵住自己源源不断的血流。
只是又回忆起今早的梦而已。
其真实度,如同身临其境,触手可及。
“也可能是最近喝太多沈聊做的补汤了。”祁芙都觉得自己有点上火了。
“快吃吧,等会还要回办公室赶工呢。”
祁芙吃完,将铁盘放回去。
经过某个桌子,徐怀叙在和柳漾盈他们玩你问我答,答不出来会有惩罚。
“你们沈总身上有几颗痣?!”
徐怀叙拍着桌子,眼里散发出迫切要赢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光芒。
“怀叙哥你这问题犯规了吧?这谁会知道啊!”
“就是啊!这个问题恐怕连你都不知道。”
徐怀叙大剌剌翘着腿,“这个游戏又没要求问的人要知道答案,你们就说能不能答得出来?”
看见祁芙,他站起来招手,“祁芙,你要不要也来玩?”
“不用不用。”祁芙摆手拒绝,心道:
那肯定是五颗啊。
锁骨两颗,耳朵一颗,脖子后面一颗,手腕一颗。
说来都怪她半夜睡不着,视力又太好了。有次难受失眠,她都是数着沈颂的头发丝度过的!
此时,身后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很闲?”
说曹操曹操到,现场人立马散开,害怕被沈总记住参与其中的人名。
徐怀叙自然是溜得最快。
很快四周就没什么人了。
沈颂垂眼瞧了她一眼:“又流了。”
祁芙才发觉刚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冒出来,她慌慌张张又抽出几张纸巾,声音含糊:“谢谢沈总提醒。”
沈颂恩了声,没什么表情,抽腿离开。
“组长,我好了。我们走吧。”司芒走来。
“好。”
他的背影逐渐远去,祁芙感到有些怅然若失。
他好像对自己疏离冷淡了很多。
接下来这一周,祁芙深陷于工作的沼泽之中。
她终于明白,岳总监为什么将婚礼安排在下个月。
因为这个月,有太多事要忙了!
改不完的策划,处理不完的红色弹窗。
一天一天,周而复始。
好几次祁芙都要感觉自己的大脑要被烧坏了。人类的寿命是猫咪的好几倍,但他们居然将大部分的生命重复在这种无限循环的体系。
算了!再怎么样都比流浪挨饿好。
祁芙不得不又咬着牙皮继续工作。
有天下午,淮南科技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某位高层的妻子。
女人年近四十,但皮肤保养的很好,烫着大卷,她气势汹汹赶到门口,将包往地上一甩,怒不可遏道:“柳漾盈给我死出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几人窃声交谈问怎么了。
“敢做不敢当是吧?!要不要我将你和我老公的丑事都抖出来,我看你还敢不敢在这里躲着?!”
章英梨用力捏着一张照片,是她专门请的私家侦探拍的,照片上男人挽着女人的腰,进出高档会所门口。
单是从背影便可看出女人身材高挑,气质超绝。在人群里一定是出众的存在。
她死死捏着照片,推开上前好言相劝的前台小妹,直接往里走。
目光捕捉到远处的背影,和照片上的无二。
“就是你勾引我老公的是吧?!年纪轻轻怎么尽做下贱的事,死狐狸精!”章英梨随手拿起一瓶水泼过去,然后上去拽过她的长头发。
她势要让这个小三变成无毛鸡,看她还敢不敢出来勾引别的男人!
漂亮的小脸转过来,她蹙着柳眉,双目惊惧地圆睁。
章英梨更加确认这就是那个狐狸精,和“柳漾盈”撕扯了起来。
期间又踹又掐,女人白皙的皮肤上多出红印。
祁芙头发被拽,痛的惊出眼泪,委屈地说:“我没有勾引你老公!你是谁啊?”
她推不开,也不甘示弱地拽起女人的头发,“我才不是狐狸!”
现场一片混乱。
几个人冲上来阻拦这场闹剧,沈聊和司芒拽着章英梨手臂,“大姐,你认错人了她不是柳漾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