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或许能证明她来过的只有沈颂的记忆。
可是她也不敢保证沈颂会一直记住自己。
和自己这个人不人，猫不猫的异类恋爱，可能是他人生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事，也可能是很久之后，他回想起来就厌恶的黑历史。
祁芙附身在他耳边，问了一句话。
听见沈颂的回答，她笑了笑。
他还是保持着闭眼的姿势，祁芙才敢将视线大胆停留在他的唇上。
祁芙忽而感伤地想，自己离开启林后，就不能亲他了。
当她问完那个问题后，沈颂一直神色不太好看，但他也没在追问祁芙，而是闭着眼，听她的下文。
但他没想到没等来她的下文，等到的却是她的亲吻。
柔软的发丝吹落在他的锁骨处，挠得他痒。柔软的唇在他唇上辗转，唇畔轻轻碾磨着他的，紊乱的气息喷洒在他虎口处。
沈颂轻轻拧起眉，还想睁开眼，说些什么，就听见女人轻柔的嗓音传至他的耳畔：
“我知道啦，你说过蜻蜓点水不算的。”
话音未落，她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舔。
......这属于完全学到表面但根本不懂其中要处。
祁芙舔了一下之后，蹙着眉从他身上起来，神情显露几分疑惑，她只知道要伸出舌头，但他不张嘴，那她怎么吻？
以前沈颂是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仅凭动作就撬开了她的嘴，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祁芙还在这里思考，沈颂已经忍到青筋爆出，他也懒得在询问祁芙，直接睁开了眼，眸色如墨，哑不成声，“你这留个开头给我，是想要我的命？”
她被他捞过来抱着。
沈颂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宽大的掌心拥住她的腰。
舌尖抵入，唇齿相依。
男人侧着下颔，喉结滚动，握住她腰的手越发的用力。
祁芙仰着头，乖乖地揽着他的后颈。
眼尾泣出愉悦的泪。
亲吻的暧昧声音不断。
-
“坐在床上。”
她乖乖照做，走到床边坐下，沈颂的床铺很柔软，她之前在上面睡过很多次觉。
但今晚好像睡不了觉了。
他俯身，手撑在她的身旁，那处软陷下去。
他笑，“你的眼神太乖了，总觉得我像在哄骗你。”
上一个夸她乖的人，祁芙想了想，是阮院长。
那天下午，阮院长让小孩留下来打扫卫生，结果只有她留下来，还一手包揽了全部的活，将游乐室打扫的很干净。
完事之后，阮院长给了她很多好吃的，一直再夸她真是个乖宝贝好宝贝。
思绪回到现在——
“真要继续？”
这是他今晚问的第四次了。
前三次是在他楼下问的。
祁芙那时候扯着他的衣角没松开，垂着头，声如蚊呐，“.......我跟你回家。”
平常和沈颂回家那没什么关系。
今晚跟他回家.....
沈颂盯着她，似笑非笑，“你确定吗。”
祁芙抬眼，嗯了一声。
之前在她的房间，他只用手，就让她心情变得愉快。
她想知道，这能做到哪一步。
当初她跑去询问晴央。
晴央一向大胆直接，到这个问题上却变得支支吾吾，目光躲闪。
“你，你还是去问你对象吧，我也不敢说。”
祁芙今晚不想废话。
而沈颂看上去就更不想废话了。
在听到她第四次一模一样的回答：“可以”，他上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衬衫纽扣上，“解开。”
沈颂就是怕祁芙还是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哪怕问了很多次，于是出声让她去解开他的扣子，他也想看看祁芙做到哪一步就会自主心生退缩的念头，到时候他再停下，都可以。
但没想到祁芙麻溜地解开了他的纽扣后，还盯着他的皮带，指了一下，轻声问：“沈颂，这个我不会。”
她跪坐在床上，头发垂落着，明眸皓齿，两颊微红，看上去还是一副懵懂单纯的样子，这会盯着他的皮带疑惑不解。
“那你会什么。”
声音沙哑低沉。
明明是简单的询问，但在这个要强的祁芙耳里却变了味道，仿佛沈颂在嫌弃她什么都不会，当即就要上手解给他看。
却被人轻轻松松地按倒在床上。
上衣被推上去，祁芙腹部一凉，随后灼热的手掠过寸寸肌肤，她腰身被扣，都要抵进他的怀里，被吻的呼吸重了几分，脑袋也晕头转向的。
“你明明很会。”